眾人進入船艙,蔣玲問道:“楊姐姐,島上發生什麼事了?”
楊玉容說:“史央部和塞西部的女首領幾乎同時被推翻,母係社會變成了男權社會,部落裏的婦女都被關押起來,任男子挑選做妻子。這兩場兵變好像是串通好的,僥幸逃脫的女性貴族都去投奔了達東部,島上現在成了父係社會與母係社會對峙的局麵。”
何無為捏著下巴說:“竟發生了這種事,這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想到會發生類似的變化,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巧,這麼快,仿佛是有一隻手在操縱似的。”
楊玉容繼續道:“本來父係和母係兩方勢均力敵,可是父係這邊,塞西部趁著合兵之際,吞並了史央部,引起許多成員的不滿。相比而言,不得不承認靈琪的領導力要強上許多。雙方進行了一係列小型戰鬥,都是以母係取勝而告終。”
何無為笑了一聲,說:“可笑史央部那些傻蛋,自以為與塞西部串通推翻了母係社會就能獲得好處,他們肯定打死也想不到,最後竟會做了亡國奴。”
隋翼遙揪著靈琪的領口,吼道:“靈琪,解藥呢?靈雨的解藥在哪裏?你敢不說我就殺了你!”
靈琪冷冷一笑,說:“你殺了我,誰給你們解藥?再說了,現在我是母係這邊唯一的領袖,如果我死了,達東部就完蛋了,這是你的寶貝靈雨願意看到的麼?”
隋翼遙怒目圓睜,啪地給了靈琪一耳光,拔出匕首架到她脖子上,沉聲道:“你們狗屁部落關我何事?我數三下,你再不說出解藥,我就殺了你!”
這時,靈雨掙紮著爬起來,有氣無力地說:“翼遙,不要衝動!她不能死!”
靈琪捂著臉,哼了一聲,說:“聽見沒有?我要是死了,達東部的人一個也活不了!包括你的這個小美人!”
靈雨直勾勾地盯著她,強忍著淚水,一字字地說:“靈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我們可是你唯一的親人!”
靈琪獰笑一聲,說:“親人算什麼?親人就是把我這個嫡長公主架空,讓你掌握大權?”
靈雨悲傷地搖搖頭,說:“姐姐,我從沒想過要跟你爭什麼。”
靈琪仰天冷笑,說:“是麼?你還沒爭呢,我就已經敗下陣來,你是不是特別有優越感!”
隋翼遙啪地又給了她一耳光,怒道:“你再不拿出解藥,我保準你會死得很慘!”
靈琪咬著牙,一字字地說:“我告訴你,天下隻有我知道解藥在哪裏,你若是敢殺我,就等著全達東部的人替我陪葬吧!”
靈雨悲痛地說:“姐姐,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母親平時是怎麼教導我們的!”
靈琪狂笑道:“母親?母親怎麼教導的?我就是在學母親啊!靈雨,我想你肯定不知道,我們可敬的母親當初就是通過毒害老酋長魯妮奪取大權!”
靈雨驚得目瞪口呆,隻覺腦子嗡的一下,顫聲說:“這……這怎麼可能,你胡說,你胡說!”
靈琪冷冷地說:“我胡說?我當時親眼看到了這一幕!再說了,我現在騙你,有何意義?”
靈雨徹底愣住了,激動之下吐血三尺,暈倒在床上。隋翼遙急怒攻心,將靈琪拽起來狠狠摔到地上,然後一腳踩到她臉上,吼道:“快說,解藥在哪裏!”
靈琪咬著牙,一字字地說:“要麼跪著送我回去,我自會告訴你解藥在哪裏,要麼就讓全達東部的人替我陪葬吧!”
隋翼遙忽然冷笑一聲,搖了搖頭,說:“你們幫忙看著她,稍等片刻。”說罷,他信步走出屋門。
何無為低聲問道:“玲兒,這靈琪說得是真是假,她真的知道解藥在哪裏麼?”
蔣玲捏著下巴,說:“我看像是真的,至少目前還沒有找到說謊的痕跡。”
在楊玉容的急救下,靈雨勉強清醒過來,靈琪冷冷地說:“靈雨,你要是還知道自己是達東部的子民,就該讓他們放了我!難道你要為了你一人恩怨,牽連整個部落嗎?”
上官義飛起一腳將他踹到牆上,罵道:“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靈雨咬著牙,含淚的眼睛幾乎冒出火星,勉強點點頭,說:“我會讓他們放了你的。”
上官義愣了愣,說:“靈雨,你瘋了吧!”
靈琪哈哈大笑,說:“這就對了,這才是我們達東部的靈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