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這樣玉寒舞就越是心裏難受。
最後她還是輕輕地說道:“你還是走吧!遠遠的走吧。若是報了仇之後我還有幸活在世上,我會去找你的,若是你還可以接受我!”
聽到這話,風傲的心裏很難受,不知該做何感想,隻得癡癡呆呆地看著她。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對她再說什麼了。
玉寒舞為了不讓他難受,也為了不讓那邊的兩人起疑心,她重重地一掌給了風傲。風傲昏了過去,再也無法說話!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那邊的兩個人已經對她的所作所為起了疑心!
一掌將風傲打昏在雪地裏之後,玉寒舞再也不去看他,就這樣任由他被風雪欺淩!
她來到了安尋兩人的身前,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看了兩人和寒風雨一眼。
安尋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們知道這樣是很不明智的。
秋連淵輕道:“走吧!”
玉寒舞隻得點頭。
三人帶上了重傷的寒風雨一路遠去,在走地時候玉寒舞又回頭看了一眼風雪中的風傲,眼神複雜。
但她知道,自己隻有無情才是對他最好的。隻有這樣,他才能對自己死心,也才能一生不為仇恨所困!
然而,顯然她是想錯了。她太低估了風傲對自己的癡情了,這麼做不僅不能讓她對自己死心,反而會使得他一生以命相隨。這樣他便更被仇恨所控製,一生都不能自由。
因為她的做法,所以他注定了一生都要被活在仇恨,活在悲劇之中。他的一生注定要為她的仇恨之心和自己的癡情而成為悲劇,仇恨之下的悲劇!
這一下,所有人的危險已經過去了,他們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地踏上回程了!
二十天後。
已是初春時節。
除了天氣還有些寒冷之外,下了整整一個冬天的寒雪已經開始融化了。大地萬物複蘇,世界又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
晌午,安尋正在自己家的小閣樓裏小憩。
金華一行已經使得夫妻倆身心俱疲,難得今日可以閑暇,安尋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一番的。
秋連淵又在彈琴,她最喜歡的就是在閑暇的時候彈琴給自己的丈夫聽。而現在也正是最好的閑暇時刻了。
琴聲悠揚,惹來飛鳥駐足靜聽,惹來百花歡悅。
突然,一支致命的飛刀自窗外射來,直奔秋連淵而來!
但是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她,她右手輕輕一揮,那飛鏢就已被擋開,釘在了不遠處的柱子上!
秋連淵輕聲道:“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應著她的話,隻見一人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這人大概三十多歲,一身黑衣,七尺之軀,劍眉星目,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冷酷。
然而他此刻卻是笑著說道:“夫人果然不愧為中原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也不愧為江湖公認的第一女子,武功之高果然是江湖女中第一!”
她手上撫琴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也並沒有抬頭看向來人,隻是輕輕笑道:“然而在閣下這個江湖第一殺手這裏卻還是不能入流!慚愧慚愧!”
來人正是摘下了麵具的寒風雨!
上一次與風傲的激戰中他受了重傷,被安尋給帶了回來,全力給救治好了。這二十天來,他一直就住在安家養傷,時不時地甚至還與安尋討論起了近來江湖上所發生的大事;比如說宋家的滅門慘案,李家家主李厚之死等等。
他們談得很來談得很歡,就像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在安家,寒風雨好吃好喝地住著,受到了安家最好待遇的照顧,甚至就連安旭華都對他甚是讚賞!
來往與安家的人都隻當他是安家的上客,誰也不會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安家少爺的死敵。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們是死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