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說道:“不可能,就算這兩年來海鯨幫有重登巔峰之勢,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便將安家滅門!”
秀兒道:“不錯,我也不相信海鯨幫現在的實力可以讓他王餘在一夜之間將安家滅門,但是他若聯合了其他幫派呢?比如說秋風門,景雲門,秋雨堂等等門派。要知道他們這三個幫派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比現在的海鯨幫差,而海鯨幫也不比安家差多少啊!”
秋夫人聽她這麼一說,再仔細一想,這個解釋完全可以解釋得通。
畢竟對於這幾個門派來說,安家就是一隻大肥羊,人人都想要從他的身上分得一塊肥肉。現在有人帶頭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忽然,她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似的,眼睛越睜越大滿是驚駭之色。她不禁看向了自己的婢女秀兒,她發現秀兒此時此刻的表情與自己別無二致,俱是滿麵震驚之色!
二人同時驚呼道:“秋家!”
沒錯,秋家!他們一定也會對秋家動手,所以一定要快馬加鞭趕回去,趕在他們動手之前回到秋家並做好一切防備!
秋夫人吩咐道:“趕快下去吩咐他們做好準備,我們今夜連夜趕回秋家!”
秀兒趕緊回道:“是,小婢這就去吩咐下人們!”
秀兒說完,立馬就下去吩咐去了,唯恐自己會晚了一步而讓秋家陷於不利之境地。
秋夫人望著秀兒匆匆忙忙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希望可以比他們更快一分回到家!”
秀兒很快就將所有的人都給集中起來了,並且也都收拾好了,就隻等著秋夫人說話了。
秋夫人看著這些人,看著秀兒這麼快就將所有人和事都給處理地妥妥當當的,她很是滿意。
她對著所有人說道:“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那我們現在就立馬出發趕回秋家,連夜出發!”
下人們聽她這麼一說,誰也不敢怠慢,立馬就整隊出發趕回秋家。要不是夫人沒有下指令,還不能走,那麼他們是誰也不想在這裏多待片刻了。因為這裏處處都是危險,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的命給搭在這兒。
他們誰都不想把自己的小命給留在這兒。就算它在別人眼裏不值錢,但是好歹也是自己的小命。隻要是自己的小命兒,那就是無比值錢的,是輕易丟不得的!
這就是這裏的大多數下人的想法,也是他們這些生活得最平凡的人的想法,唯一的想法!
秋夫人一行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出一柱香的時間,他們就已經出了杭州城。然而,他們這一次並沒有像來時那樣走陸路,而是選擇順著直接大運河北上。
他們人並不多,隻有二十多人,一條船足夠了。
說來也怪。他們出發趕往碼頭時夜色就降臨了,平時的碼頭都是日落前就停運了,而今天竟然一反常態地沒有停運。
夜色籠罩了整個河麵,水裏泛起了明月的倒影。明月隨著水波搖蕩不定!
船上,所有的下人都去睡下了,隻有老艄公和秋夫人還在交談。
這位老艄公已經在運河上南來北往地渡了三十多年的船,而他與秋夫人也已相識有二十餘年。
他的穿著正如二十五年前秋夫人第一次做他的船而與他相識的那一刻一樣,一身略顯破爛的粗布麻衣。一切都沒有變,唯一變的是他身上的風雨魚腥味又重了許多,風骨也弱了許多,再不見從前的硬朗了。
在到達碼頭的時候,看到了反常運渡的大批船夫,秋夫人還曾生起了疑心。但是當她看到老艄公之後便疑心頓消,立馬就叫人上了船。
燭光下,秋夫人問道:“想必近日安家的滅門慘案老哥哥也聽說過了吧?”
老艄公感慨道:“自然是聽說過的,慘呐!曾經風光不可一世的江南第一世家竟然就這樣被人一夜滅門了,聽說是連個活口都沒有,隻怕令愛和令婿亦是凶多吉少啊!”
他的聲音中不乏擔憂,畢竟安尋和秋連淵夫婦可以說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這兩個孩子乖巧懂事,又常常的來找他玩耍,陪他解悶,多年相處下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們早已像他自己的兒女般!
聽了他的話,秋夫人也忍不住跟著感慨起來,說道:“是啊,這兩個孩子生死不明,確實很令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