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見到老艄公進門就說道:“嗯,這件事你辦的很好,下去吧!”
他的聲音很陰沉,給人的感覺是無比的陰暗,讓人不寒而栗。老艄公在他的麵前身子骨直打戰,直到退出來才好了一些。
黑衣人來到秋夫人身邊,陰冷笑道:“一個人所犯的罪終究是需要自己承擔代價的!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船依舊平平靜靜地行駛在運河中,不同於船上的暗潮洶湧,河麵上依舊風平浪靜。
夜色將盡,天邊的第一抹紅霞已經降臨。這時候桌邊突然多出了一個蒙麵人,看樣子是個女人。
秋夫人還是昏迷不醒,秋家的人沒有一個知道他們的夫人已經被人綁架。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看著趴桌子上昏迷不醒的秋夫人,黑衣男子對身邊的女子說道:“你打算對她怎麼辦?”
女子看著她許久,眼神中滿是怨恨,甚至是仇恨。她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毒婦碎屍萬段,但她終究還是忍住了,平靜而又無比歹毒的聲音說道:“我一定要把她對我娘所做的一切都在她女兒的身上報複回來!”
黑衣人隻有靜靜的聽著她說,因為他根本插不上嘴,也根本不敢插嘴。
女人問道:“船上的人都解決了嗎?”
黑衣人回答道:“無一活口!”
女人道:“好!幹得好,這下我就隻等著讓她親眼看到她自己的秋家是怎樣被我所滅,她的女兒是如何被我弄得夫妻反目成仇,家破人亡了!”
男子問道:“那你是否要把她弄醒,然後告訴她你的身份和你將要做的一切?”
玉寒舞道:“當然要告訴她,不然就太便宜她了。我就是要把她折磨得痛苦不堪,我就是要讓她對自己的女兒內疚一輩子,痛苦一輩子!我更要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是如何為她自己的罪過無辜地付出代價的!不過嘛,弄醒她就不用了,再讓她多舒服一會兒吧。”
她又繼續說道:“把她給我綁到那邊的柱子上去。”
黑衣人照著她的話做了。不一會兒,秋夫人便被他給結結實實地綁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人還是昏迷不醒!
第二天早上,秋夫人已然蘇醒。
秋夫人驟然見到自己被人綁在柱子上,隻感覺十分地驚恐。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自己被人綁在一根柱子上,周圍連個人影也沒有,更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是生是死;無論是誰都會十分害怕十分焦急。
盡管內心十分害怕,但她還是強行使自己鎮定,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無論怎麼冷靜,她都無法擺脫內心的恐慌!
她十分地害怕,十分地恐懼。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讓人知道自己已經醒了,於是她便繼續裝著昏迷不醒。
不過一會兒,門開了,腳步聲正在一點點地逼近!秋夫人這時候更加緊張了,但她隻能強行迫使自己保持鎮定,強行迫使自己繼續裝作昏迷不醒。
她雖然很緊張,但還是裝的很好很像,很逼真。她本以為自己已經裝得夠好,足以騙過任何人的眼睛了。
但是她顯然是想錯了,玉寒舞很輕易地就識破了她的假裝。或者說她對她的假裝根本就不屑一顧。
玉寒舞道:“既然醒來了,就睜開眼睛吧,在死亡的邊緣上演戲企圖要逃過一條命是需要很高的技術要求的。而你顯然是不過關的。想要最拙劣的技術騙過最聰明的人,這隻能讓你的境地更加地危險!”
秋夫人這下子心裏更加地緊張了,但她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因為她知道這可能隻是這個人在試探自己而已,如果自己就這樣暴露了,那麼自己脫險的機會將會更加地渺茫!
見她還不打算睜開眼睛,玉寒舞便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隻是在試試你是真昏還是假睡?不要忘了是誰把你綁在這兒的,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
秋夫人還是沒有睜開眼。
玉寒舞見她還不老實,直接就是一盆水潑了過去。那是一盆充滿了魚腥臭味的水,老艄公不久前剛清理完魚而留下的,還沒來得及倒掉。
秋夫人平時什麼都可以忍受,但有一點她永遠也忍受不了,那就是不能忍受別人將她的衣服弄髒。因為她是一個很愛幹淨,很愛美的人。在秋家,若是有哪個下人將她的衣服弄髒了,她一定會怒不可遏地將這人痛打二十大板,然後再餓他一天的飯。
可以這裏不是秋家,她在玉寒舞的眼裏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秋家夫人;她在她的眼裏不過就是一個任隨自己擺布的囚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