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戰一觸即發之時,沉默許久的柳成絮終於開口了!
“廖遠是殺了任峰,但是這並沒有任何錯!”柳成絮斬釘截鐵地說。
眾人皆是滿臉的不解,“這是什麼道理?”朱祁鈺問道。
“任峰,他是殺死淨恩的凶手!當日淨恩大師所受之傷乃內力所致,我和廖遠用的是劍,玉公子和周隨從不會武功,玄悲大師更不至於殺死自己的弟子,所以自然是任峰嫌疑最大!”柳成絮小成了一條縫的雙眼死死盯著朱祁鈺,說不出是仇恨,還是責備,但肯定不是善意!
周州這時才敢說話,“不對啊?淨恩死在寶塔之中,當時寶塔被反鎖住了,塔內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密室,任峰又是和我們一起趕到的,他難道用分身之術來殺死淨恩?”言下之意自然是不相信柳成絮的論斷。
柳成絮並沒有急於解釋,而是將手中的劍收於劍鞘之中,悠悠然地接著說:“不錯,這也正是任峰最大的嫌疑之處!當日,寶塔之內隻是傳出了喊叫之聲,但我們並沒有看到是誰在喊叫!也就無法確定喊叫之聲是否來自淨恩之口。”
周州昂起了頭,做沉思狀,最後點了點頭,說:“那又說明了什麼呢?”
柳成絮簡直要被周州氣暈了,見他點了點頭,本以為這麼明顯的問題周州能理解其中含義,可誰知他竟還是搞不懂,柳成絮那針一樣的眼睛刺了一下周州,說:“很顯然嘛!這說明了淨恩可能並非當日被害,換句話說,淨恩可能早就被害,而我們幾個人都有可能殺死淨恩!”
玄悲大師的瞳孔驟然放大,倒映出房間內眾人驚訝的表情,“任峰確實嫌疑很大,但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說明任峰就是凶手。而且我替淨恩驗過傷,當時淨恩的內髒還沒有大量出血,這說明他所受之內傷絕對是剛剛造成的,所以凶手絕不可能是前幾日殺害淨恩的。”
柳成絮似乎早料到玄悲大師會這麼說,於是緊接著又說,“這便是任峰行凶最有利的證據!淨恩的傷說明了淨恩是當天在塔內被人殺害的,而寶塔之內又是一個封閉的密室,那麼唯一能接近淨恩的人,便是我們幾個!”
說到此處,柳成絮開始了手舞足蹈起來,他一邊一說,一邊用不同的手勢來強調他說話的力度,大有一種讓每個人不得不信的態勢。他接著說到:“讓我們回憶一下,當日,第一個進寶塔的人是誰?第一個接近淨恩的是誰?而誰又能確定我們進入寶塔時淨恩已經死了?”
眾人被問得啞口無言,隻得繼續聽柳成絮的解釋。
柳成絮此刻隱晦地嘴角一撇,似笑非笑,“不知大家是否還記得我們救關外人的情景,現在我們確定了關外人是混入寺內的外邦內奸,那麼當日在寺外的那場追殺自然是一出生動逼真的戲,也就是說追殺者跟關外人是串通好的。”
大家想了想確實如此,但這有和淨恩之死有和關聯呢?且聽下回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