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有血有肉
人也是動物,是動物就有原始的獸性!尤其是當一個赤裸的尤物出現在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麵前,任誰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衝動!
風妙手是個男人,他已經起了生理反應。但風妙手更是重情重義的男人,他推開了麵前唾手可得的尤物,仿佛麵前的貌美女子在他眼裏竟成了毒蛇猛獸。
“姑娘,請自重!我並不認識你,你到底為何而來?”
這女子僵住不動,她一生以來第一次有人拒絕她的身體。曾經有人拒絕帶她走、也有人拒絕放她走,但這是第一次有人拒絕她的身體,她有種說不出的失落,這份失落並不是說明她放蕩,而是她發現麵前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好男人,而真正的好男人卻絕不會喜歡上自己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這女子緩緩地回身將門關上,一邊顫抖地撿起落在地上的披風,然後蹲在房間的角落盡量讓披風完全蓋住自己,她不願再讓他看到自己,她感到自己是那麼肮髒和下賤。
風妙手忽然感到麵前的女子很可憐,她就像一個為生計苦苦掙紮的小女孩,而自己剛才語氣卻明顯太重了,風妙手開始有些歉意,“姑娘,方便問一下你的芳名?你又是為何到此?”
這女子抬頭看了看風,忽然發現他的眼睛是那麼明亮,就像夜空中最亮的啟明星,無論夜多黑,啟明星都是最亮的,它給人們指引著方向,也給人們帶來光明的希望。這女子情不自禁地回答道:“奴家名為晏香兒,是不勒不列殿下讓我來特意服侍風少爺的。”她說話的聲調跟叩門的聲調很像,十分輕柔,就像潺潺流水,涓涓細流,平靜而沒有波瀾,絲毫沒有半分情感色彩,如果硬要說有,那麼就隻剩下一份可憐的孤寂。
風妙手看其楚楚可憐的樣子怎能不心酸,他脫下了外套放在了晏香兒的身邊,然後又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說道:“在下風妙手,現已是深秋,天寒地凍,容易受涼,晏姑娘還是多穿些衣裳吧,今夜若無他事,姑娘還是請回吧。”
晏香兒有些驚恐地看著風妙手,像是要急哭的樣子,“風少爺,奴家今晚要是沒有服侍您就這麼回去,以不勒不列殿下的脾氣,我定是被折磨死。風少爺,難道奴家有哪裏不合您的心意?”
風妙手心酸地看著晏香兒,“不,不,晏姑娘,我並無輕蔑之意,姑娘之絕美實屬當世之最,隻是在下早已心有所屬。”
“心有所屬?”晏香兒慘笑了一下,顫抖得更厲害,除了寒冷更多的是悲涼。對於風塵女子而言,心有所屬的感覺她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嚐試過,不是沒有機會,而是怕,她們自卑,她們根本不敢相信有男人真心喜歡他們,男人喜歡的隻不過是她們的肉體,她們隻是在用最卑微的方式以青春換取生存,她們也奢望過心有所屬,但僅僅是奢望。
風妙手仿佛猜透了晏香兒的想法,所以更是暗生憐憫,他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晏香兒的身上,這時才發現她赤裸的小腳丫早已冰得通紅,水嫩的肌膚怎能敵如此深秋晚寒,風妙手一把將晏香兒抱起,放於床上,以棉被為其去暖,他又怕男女授受不親,所以又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