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飛雲從薛府案中抽身而出,細細道來鎮遠軍的案情,他將案件中的每一個細節、每一處現場、每一個疑點都敘述的分毫不差,直到他說完,流雲賦雪都沒有問過任何問題,當然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問任何問題,因為汪飛雲說得實在太詳細了。
待汪飛雲語畢之後,三人同時陷入了沉思。汪飛雲又回到了十一口命案之中,而流雲賦雪卻被鎮遠軍案牢牢牽住了心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之間汪飛雲和賦雪幾乎同時喊出:“不對!時間上衝突!你的案子,凶手一定不是辛隕!”
你的案子,凶手一定不是,辛隕?!
到底什麼案子凶手不是辛隕,是鎮遠將軍之案,還是驛站四死之案,亦或是薛府滅門之案?
說完兩人同時一愣,賦雪率先搶道:“鎮遠軍之案疑點太多,這其中一定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汪飛雲像是沒有聽見賦雪,平淡地反駁道:“十一命之案同樣是漏洞百出,毫無判案之智。”
賦雪搶過話來,“九天重將明顯隱藏著什麼秘密!難道你看不出來?”
汪飛雲接過話來,“驛站夫妻慘死也並非你之所想!”
“浴房碎屍之謎也是疑點重重”
“門前血鞋印之狀寓意非凡”
“牆上刀痕更是漏洞百出!”
“薛府兩夫婦之死顯然是另有隱情”
……
汪飛雲、賦雪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
流雲莫然地看著賦雪和汪飛雲,突然喝道:“停!都住口!”他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遂然問道:“你們的推測都有證據嗎?”
賦雪低頭不語,汪飛雲用鼻子悶哼一聲也不再說話。
流雲見二人如孩童鬥嘴一般不覺偷笑道:“怎麼不說了?你們不說,那我說!既然二位都覺得對方的破案手法有問題,好!那從今日起,你二人對換案件,賦雪回大同複命,汪飛雲留在樂縣辦案,八日為限,率先破案者為先,你二人認為如何?”
賦雪、汪飛雲同聲道:“急是!”說完互看一眼,都覺得與其同樣言語很是厭惡。
忽而兩人同時轉向流雲,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一齊問道:“那你幹什麼?”
流雲還是麵無表情,就像是極寒之地的冰川,冷漠和威嚴,“我?我去趟‘黑石市場’,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我感覺那裏才是這件事的開端!”
汪飛雲看著流雲愣了一會兒,然後回身淡淡地說道:“也許是陰謀的開端。”說完他徑直向薛仁文的房間走去。
賦雪溫柔地笑了笑,“有這樣的對手真好!”
流雲同樣笑了笑,“也對!他更適合做你的對手!”
“哦?此話怎講?”
流雲望著汪飛雲離去的身影,緩緩地說道:“作為朋友會因為你的判斷而產生思想上的偏差,但作為你的對手,他首先便是完全否定你的判斷,這樣也許能看到你和你的朋友所看不到的線索,恰巧他又是一個細心到了極致的人,所以也許你們倆這種對抗性的聯合才是真正的無懈可擊!”
賦雪快樂地點了點頭,“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