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秒之間,黑暗之中,每一處,每一刻都有可能襲來對手的暗器,可對手到底如何識破自己的隱藏呢?求生的信念在辛隕的心頭不住地呐喊著,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布滿了辛隕的額頭,死亡的鬼差正一步步向辛隕走來。
驀地,身後一輪金錢鏢再次迅猛飛來,辛隕腰力不濟,躲閃不開,卻是如何是好?!
賦雪剛剛解開高翔背後存在諸多幕後者的謎底。
汪飛雲靈機一閃,卻揭開了另一個謎底。但見其眉毛一挑,看向賦雪悠悠道“既然你說出了高翔是內奸中的內奸,他不但背叛了吳雄,還背叛了九天重將,那麼殺害‘三老’、燕銳、盛奔的會不會是他呢?”
眾人眼睛頓時一亮,一齊看向汪飛雲。
汪飛雲豎起了肥碩的食指說道,“第一,我們知道‘三老’是被別人引出,而且顯然他們不便於在軍營動手,原因是來得這個人知道他們背叛吳雄將軍的內幕,所以他們隻得隨著這個人出去。”
朱祁鈺想了一想問道:“但當時根據草折斷的痕跡,引出‘三老’的人應該是一個輕功高手,但高翔卻不會任何武功。”
汪飛雲道:“對!當日我們判斷出‘三老’很可能認識凶手,可如今看來也可能是凶手利用高翔引出他們。高翔是不會武功,所以他必定有同謀,而他的同謀才是真正的凶手,比如凶手可以拿高翔的性命來威脅‘三老’,把他們引向後山後再殺了他們;再比如他們可以留下關於浴房殺人秘密的字條,然後引他們出去。”
朱祁鈺等人頷首,表示認同。
汪飛雲繼續說道:“再來說說燕銳和盛奔的案子吧。”說著汪飛雲看向了賦雪,隻待“喂”了一聲後,賦雪方才回過身來。
賦雪仿佛有些若有所思,“啊”了一聲,又想了想才說道:“盛奔喉嚨處被割斷,死於自己的營房之中,看似一局絕對完美的暗殺,但就因為它太完美了,所以我總覺得很哪裏不對勁。直到我看到了燕銳的遇害現場,我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燕銳雙腳有扭傷的痕跡,腳筋被斬斷,致命傷是一劍封喉,死於後山參天古樹的樹枝上,我躍上樹枝之後發現上麵的樹皮顯然被塗抹了什麼,顯現出焦黃的顏色,而樹枝下麵的樹皮依舊有青綠色的苔蘚,因此我折下樹枝回去仔細查看,才知原來樹枝上塗抹的是油!”
“哦?”眾人一齊驚訝道。
“凶手知道燕銳的功夫路數,而且他更加了解燕銳在戰鬥前喜歡躍向最高處,一來可以便於觀察形勢,二來以他的輕功可保不失,而這裏的最高處便是那顆參天古樹,但對手卻恰恰利用了這點,他在古樹的樹枝上表麵都塗滿了油,燕銳稍不留神便會滑倒,這就是他腳上扭傷的原因,之後凶手抓住機會,先是斬斷了燕銳的腳筋,讓他無法施展最拿手的輕功,沒有了輕功,燕銳就如同一隻折了翼的麻雀,任人宰割。”
汪飛雲眼神一閃,“賦雪兄的意思是能夠如此有針對性地擊殺燕銳,說明對手一定很了解燕銳,高翔的嫌疑也就最大!”
賦雪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錯!所以我反過來開始盛奔的案子,盛本是暗殺的高手,他不會一點警覺都沒有地被人製服,這樣完美的暗殺隻能說明凶手想讓我以為這是一個暗殺高手幹的,一個能夠戰勝盛奔的暗殺高手!雖然我還沒有證據,但我感覺很可能是盛奔事先被人灌了迷藥,隨後被殺的,而灌他迷藥之人也必定是其熟悉的人,所以高翔又多了一層嫌疑,不過這一切可能都要等我們出去了才能檢查出盛奔是否真的中了迷香。”
周州悶哼一聲:“出去?我們還能出去嗎?!”
眾人一聽頓時心灰意冷,再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