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活關我屁事。”
又不是親生母親,養育自己也是利用自己,對自己半點親情也沒有,憑什麼救她?
陸岩直接將紙條扔在了地上。躺下睡覺。
今夜比昨夜晴朗,明月高掛空,照得山川大地一片皎潔。
榕山鬆樹林裏,月光從樹葉縫隙中灑下來,如夢如幻。
一名仿若二十餘歲的女子,遍體鱗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在她身旁兩邊,樹林中站著二三十個白衣男子。
“這子連他媽都不管了嗎?”
站在一棵大鬆樹下的高局長,顯得有些焦慮。眼看時間就要到了,還是不見陸岩蹤影,看向一旁的熊處長道:“你確定那子會來嗎?”
“我覺得……應該會來吧。”熊處長猶豫著道。
“什麼叫應該?咱們這一出手,就等於和陸岩撕破臉了,他要是不來,跑了,以後對我們就是一個致命的威脅,真到那時候,我第一個斃了你,信嗎?”
高局長目露凶光。
熊處長瞳孔一縮,連忙道:“我肯定,肯定他會來。”
“我也這麼覺得。”高局長皺了皺眉道:“當初這子為了大姐,差點葬身洛峰冰川,那時候大姐還不是他老婆呢,不至於現在無情到連他媽都不管吧?”
熊處長心中忐忑,他哪裏敢告訴高局長,陸岩已經知道千婷依不是他母親了。
陸岩和千婷依斷絕母子關係,難道是真的嗎?這子一點感情都不講了嗎?
“陸岩,你可不能如此忤逆不孝啊。”熊處長心裏默默祈禱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剩下三分鍾,可是樹林視線盡頭,還是沒有人出現的跡象。
熊處長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倒不是擔心高局長不放過他,他一點也沒在乎。他隻是知道,如果今晚陸岩不來,那二十年的複仇計劃,就徹底失敗了。
就在熊處長將要絕望之時,月光之下,一個人影出現。熊處長頓時精神百倍。高局長也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陸岩,你終於來了。”
奄奄一息的千婷依,用力睜開眼睛,看到陸岩,臉色複雜。
陸岩由遠及近,好像速度並不快,但五十步的距離,好像幾秒鍾就到了,連高局長都沒看明白,陸岩怎麼到麵前的。
“你他隻剩下兩成功力,是真的嗎?”高局長側頭問熊處長。
“千真萬確,他被安佑的中情局特工下了基因藥劑,還有一時間才能恢複。”熊處長道。
“隻是。”熊處長接著道:“他是道境修為,就算隻有兩成功力,至少也相當於準道境實力,我們的人能拿下嗎?”
“放心,道境我們對付不了,準道境,我們還是有信心的。”
高局長臉上浮現出笑意,特勤局,安全局,都不是江春華的真正實力,真正的實力,在忘川深淵下的實驗室。
因為這裏,才是江春華的百年大計,是江春華的一切。
所以江春華動用了江氏最強的力量,來守護這裏。就好像扶桑,將最強的力量分布在橿原神宮和五重塔一般。
忘川實驗室的實力,遠在橿原神宮之上。今夜高局長帶出來的人,就算麵對真正的道境修為,也有一戰之力,更被準道境的實力了。
“陸岩,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帶你去個地方。”
高局長對十步之外的陸岩道。
“好,走吧。”
陸岩十分幹脆。
“在去之前,我要對你們采取一點措施。”
高局長一揮手,旁邊兩名白衣男子靠向陸岩,一個拿著手銬,一個拿著腳鐐。
陸岩隻掃一眼,就知道這手銬腳鐐不是凡品,不知道什麼材料做的,自己摧毀起來,恐怕都要費點力氣。
“高局長,這好像不是請,倒像是逮捕吧?”陸岩微笑一下道。
“你是特勤局特工,將來的特勤局局長,你應該知道,作為一名特工,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對不起,我一直告訴江春華的是:我陸岩,聽調,不聽宣。”
陸岩臉上保持著笑容,可是身上,已經散發殺機。
“好一個聽調不聽宣,你這是要背叛特勤局?”
高局長冷笑一聲,手一拍,樹林中冒出數百名白衣人,將陸岩團團圍住,臉龐漏出的眼睛,目光如寒冰利劍,冷厲地望向陸岩。
“今夜,你聽調也罷,聽宣也罷,都必須跟我走,否則,你和你母親,都得死。”高局長冷聲道。
“你這個女人嗎?”
陸岩看向地上的千婷依,蹲了下來,戲謔地對千婷依道:“演戲累不累啊,如果我記得不錯,這一招,你用過兩次了,一次害了穆雪婷,一次害了江希影。
事不過三,你不知道嗎?虧你還他媽叫什麼聖女,蠢得跟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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