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能是人家今狀態不好吧,大家都是人,梅西羅還有好幾場沒進球的時候呢。”
“就是,別要求太苛刻了,這已經不錯了,就算是那些國際洞簫大師,也未必有這水準。”
眼看著紅裳等人開始將樂器裝包,人群一邊議論著,一邊意猶未盡地散去。
陸岩聽著這些人議論,心中不高興,人家免費吹給你聽,挑三揀四啥呢?
不過歸,安琪的蕭聲,的確不是她的水準,她是不是生病了?
“紅裳姐姐,今演出效果好像不太好呢。”白雪一邊收拾包包,一邊對紅裳道。
“下次改善就行。”紅裳道。
“嗯。”白雪點頭。
“對不起,是我拖累大家了。”安琪對紅裳和白雪等人道。
“不用對不起,盡力了就行,我們不會怪你。”紅裳平靜地對安琪道。
“就是,咱們是好姐妹。”紫鳶道。
“好姐妹,一輩子。”江雨濛咧著一口白牙笑著道。
“嗯。”青用力點頭。
“不,安琪不是我姐妹。”校花文夢妍道。
“嗯?”紅裳,白雪,紫鳶,青,江雨濛齊刷刷看向文夢妍。
“她是我師父,永遠的。”文夢妍弱弱地道。
“無聊。”
紅裳等人不搭理文夢妍,收拾好了行李,向文夢妍停車的地方走去。安琪將玉簫插進提琴包,也跟著走,神情有些失落。
“妹妹。”
就在這時,身後一個聲音傳來,安琪全身一震,回過頭,就看到陸岩站在自己身後。
……
月光如水銀瀉地,照在茂密的樹林上方,如夢如幻。
兩棵參大樹的樹梢,分別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手持羌笛,女孩抱著提琴。
笛聲,琴聲,回蕩在山林之間。
已經棲息的鳥,從鳥窩中探出頭來,腦袋四處張望,尋找著音樂的起源。
夜晚出來覓食的倉鼠,踮起了後腿,前腿高高揚起,早已忘記了覓食。
連樹葉微風拂動的沙沙聲,都好像在跟著音符跳動。
“哥。”
合奏結束,安琪對陸岩道:“我的琴技好像真的下降了,提琴都拉不好了。”
“但是,我覺得我們剛才合奏的效果,更完美啊。”陸岩道。
安琪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突然抬起頭。
“嗯,我也覺得。”
圓圓的臉蛋上,全是開心的笑容。
“我覺得吧,音樂沒有什麼至上至善,能在人們難過時,給予撫慰,人們絕望時,給以希望,人們快樂時,給予平靜,人們孤獨時,給予陪伴,就是好曲子。
不同的心境,不同的心情,人們對音樂的需求不一樣,但音樂一直是音樂,隻要我們心中有它,它就會給予我們力量。
妹妹,你對嗎?”
“恩~~~”安琪偏著腦袋想了一會,點頭。
“對,哥哥,你啥都是對的。”
“哈哈哈。”陸岩大笑起來。
“走吧,哥哥,我們回去吧。”
“回哪去?我家都沒了。”陸岩神色變得黯然。
“誰你沒家?我叫你啥?哥哥,我和你,還有爸爸媽媽,就是一家人,你敢叛出家門,心媽媽打斷你狗腿。”
安琪生氣地哼道。
……
月光下,兩個人牽著手離去。
“妹妹,我幫你拿琴包吧。”
“少打我琴的主意,你敢動我的琴,我要你的命。”
潔白的月光如婚紗一般,籠罩在大地。或許古人把月老當成姻緣的神仙,不是沒有道理。
看,這一刻,月光,像不像地的媒人?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