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來說,一個修仙者的年歲都在二三十歲以上才會走出師門。很少有年幼的孩子從師門裏走出來。世俗之中險惡之極,稍有不慎就會被仇敵門派殺了滅口。這些孩子修過仙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王山再一想,驚到了。
這日子一算,不就是那修仙大爺說十個孩子要來的時間麼。那次自己跟在後麵走,修仙大爺也來過這家酒樓。難不成這十個孩子就是那修仙大爺所說的人?那大爺可是個大人物啊,騰雲駕霧,更是有隻手分山的本領,絕對得罪不起。
“幾位是?”王山也不敢失敬,對李艾麟幾人謹慎的說道。
“我們是路過此地的。本來我們早早預定了酒席,這王公子蠻不講理。我們隻得教訓他一下了。這位想必就是城主大人吧。”
李艾麟也不敢多說,隻是簡單的敷衍了幾句。
畢竟,李艾麟還是個孩子。沒有多少的處世經驗,他也從書籍明白,自己還很青澀,步步為營是一個好方法。雖然對他人來說,顯得有些不盡人意。不過為了性命,還有同伴們的安慰,李艾麟隻能謹慎小心的說話了。
王山滯了一會。
一個孩子出言犀利。不是在大門戶耳讀目染就是由絕對的實力。王山覺得後者十分不可能。在他的記憶裏,大行國還沒有哪個名門孩子隨意出動,也不會有哪個不到二十的孩子能有人丹境的修為。
突然間,王山又想起了那個修仙大爺,難不成?
“各位小爺可是月餘前那位修仙大爺所言的十人。”
王山掌心冒汗,那修仙大爺實力超凡。得到了消息,王山就緊鑼密鼓的籌備城中之事。雖說王山對城中人一向頗好,但修仙之人可不管這些。凡人在修仙者的眼中不過螻蟻罷了。整個東壇洲的凡人幾乎一百二十七億!少了幾萬人,不過其中的一小筆而已。
李艾麟想了想,也不否認點了點頭。
王山嚇得當時腿軟,癱軟的差點倒在地上。
三郎咧嘴哼哼:“艾麟哥,大牛哥。你們看!這些人隻知道修仙人的厲害,咋們旺叔隻不過來走了一遭,他這腿就成了篩子。怪不得大頭老板說的,這家夥一輩子隻能停滯在人丹境上了。再無作為。”
大牛和幾個夥伴,一起開懷暢飲,大口吃肉。十分愜意。
他看了看王山和尿了褲子的王有,也是哼哼了一聲說:“王山城主,俺爺爺在村子裏也是個村長。和你處境也有吻合之處,都是一城一村的管理者。俺爺常跟我說,為人服務就要清廉,為人果敢,善於言談。你這孫子為禍城鎮,奈何你是一城之主無人敢言。而你,則不查人事,更是害怕修仙之人。俺旺叔為人和善,絕對不會對你要求什麼。為何你還害怕俺們?”
大牛很有一個領導者的作風。這與村長的教導密不可分。李艾麟不住點頭,這也算培養大牛的一小步。也不多言,和同伴們還是吃吃喝喝,胡大頭和店小二心中那是興奮極了。這幾位小爺都是牛人,這店裏的名聲絕對響亮。
…
王山思慮了半天,眼神呆滯。王有見大勢已去,連忙逃走。可惜他忘記了那些平日被欺壓的百姓們。聞風趕來的人們直接將樓梯堵住。王有兩條腿顫抖不停,癱坐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半晌,王山才歎了口氣。
“唉!是我老糊塗了!”
“這位修仙小爺說得對,我王山與修仙無緣。年輕偶得一修仙前輩的點化。學會了雞毛蒜皮的本事,在大航國裏也風光了十幾年。做了城主,更是覺得自己清高了許多。還學仙人一般,整日坐在城主府裏指點風雨,可是這又有何用呢?”
“後來修仙之人走過城鎮我都敬畏有加。那日的修仙大爺走過大航國,國主讓我們沿路的城鎮布置好,博修仙者的青睞。可是我老糊塗了,忘記了那修仙大爺和藹可親,和我說過的話都如耳旁風,隻記住了任務和國主的隻言片語。”
王山顯得更蒼老了。但李艾麟看得出來,這王山身上周圍的氣勢緩和了起來。這也證明,王山解開了一個心結。
“王城主,錯不在你。”李艾麟緩和了語氣。
“修煉者的身上都帶有一種叫氣的東西。這種氣是無形無色的,無法捉摸。隻有修煉一些特殊的功法才會對此有些了解。以我來看,你的氣亂了。在之前你是緊繃著,聚在一起流動的氣。那是緊繃,內心恐懼的一種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