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九茉三步並作兩步走至信啄跟前,朱唇微張,美眸直盯著他手中的白紗。
“額,九茉……姑娘有何賜教?”瞥見那抹玄衣,信啄連忙加上姑娘二字,以免被人記恨。
白九茉竟仿若未聞信啄的問話,扭頭凝望著剛進門的赤魅歌,嘴角俏皮的上揚,指著白紗軟聲道:“就是這個!”
赤魅歌轉眼便來到伊人跟前,溫柔的揉著她的發頂,道:“好。”
也不管信啄的意願,赤魅歌一把抓住白紗欲要奪過來。信啄懵了,可手中力道卻不肯撤,硬是垂死掙紮死死拽著他的白紗。
“魅歌……你幹嘛?”信啄怎麼也無法相信,隻消白九茉一句話,這喜怒無常殘酷嗜血的魅公子竟破天荒為她向自己兄弟出手,雖然目標隻是……一條不值一提的白紗。
赤魅歌邪笑,鳳眸半眯,冷聲道:“放、手。”
恭弭趁機踢了信啄後膝蓋一腿,這毫無先兆的一腿硬是叫信啄慌張放了手中白紗,差點還摔倒在地。
赤魅歌搶了白紗後,便遞給白九茉,道:“九茉看看,這白紗還可以嗎?”
拉過白九茉,赤魅歌邊走邊道:“可以遮住嗎,會不會太透光?”
白九茉隻顧著擺弄白紗,一會兒蒙在臉上,一會兒折疊幾下,一會兒擺到赤魅歌臉上打量,根本沒空答他的話,隻餘赤魅歌一個勁的在那兒說。
赤魅歌的聲音漸行漸遠,於是,兩人再次離開了大廳。
好不容易直起身子,信啄傻眼,這都什麼跟什麼?回首狠狠瞪著恭弭,道:“你又幹嘛,吃錯藥嗎?”
好好地幹嘛踢他,害他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嘖嘖嘖,信啄弟弟,我很懷疑你是怎麼當上這二寨主的?一點都看不懂狀況。剛剛魅歌難得有機會在美人麵前顯擺獻殷勤,你折騰個什麼勁?真讓魅歌碰壁……倒黴的還不是你,我救了你竟然還怪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可是,那白紗是我最喜歡的一條……”
自東嵐國花家盜來的白紗,是他最愛不釋手的東西。
呿!沒出息的。恭弭心中鄙視他,好好的大男人喜歡什麼不好,竟對一條白紗如此“長情”,說出來也不怕丟臉麼。
另一爆忙著到帝都采購物資的男女已經走到山腳。赤魅歌幫白九茉係好蒙麵白紗後,凝望著她水氣迷蒙的杏眸,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讓人真想狠狠一番……
“你需要蒙臉嗎,山寨頭頭應該也見不得光吧。”白九茉好嗅醒,萬一他被人當街追砍,殃及到她就不好了。
內心因她的話劃過一陣暖流,這丫頭敢情是擔心他吧,顯然某人是自作多情了。
“不礙事,本寨主素來行事低調,沒幾個人見過我,就算見過那也是本寨主的另一個身份——魅公子。”
修長的掌自她發間滑落,順勢拿掉兩片剛剛落到她發裏的樹葉。
唉,原本她也不需要蒙臉的,世上認得她的人沒幾個……隻除了太師府那堆親人還有遠方的幾位朋友。
怕就怕碰上大哥跟影妹,屆時恐怕這次出門“闖蕩”的計劃就要落空了。所以才必須蒙上白紗,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盡快換下這一身衣衫。
“對了九茉,你可以換個稱呼喊我麼?”山寨頭頭,聽著不甚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