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麵具的尺寸有些大，黏在白九茉臉上略有些不均勻，看著就像個畸形人。赤魅歌一時沒忍住，還是笑了出來。
白九茉一臉無辜，隻道：“笑什麼，很醜？有鏡子嗎，給我看看。”
赤魅歌俯首直視她迷離的瞳，指了指自己的眼，忍笑道：“喏，人身鏡子。”
雖然對他的話感到無語，可白九茉卻從他的瞳裏看到了清晰的倒影。唔，還真不是一般的詭異，怪不得他會笑。
嗔怪瞪他一眼，白九茉覺得有些鬱悶，這廝分明看她笑話看得很舒爽。
也罷，隻要能瞞天過海就好。由於赤魅歌原先的衣衫是分三件套的，白九茉把最外麵那件還給他，道：“我那身粉霞錦綬藕絲羅裳老板娘會一看就會看出來的，你穿上這個擋一擋。”
白九茉盯著他看，看久了才發現不妥之處，赤魅歌個子比她高，身材雖然是少有的修長挺拔，可與白九茉還是有不小的差別，穿上她的衣裳後顯得甚是滑稽。
她正要開口，赤魅歌卻搶先一步：“別擔心，看我的。”
隻見比她高半個頭的邪魅男子身子骨竟發生驟變，不消一刻竟縮成與她同高身材相仿的“美女”。
白九茉懵然眨眼，心中卻是一片澄明——好家夥，是移骨功！
撕裂手中的白紗編成一條小辮子般的細繩，赤魅歌遞到“畸形人”眼前，道：“把頭發束起來，這樣沒這麼顯眼。”
趁著她束發的當下，赤魅歌疾如閃電用食指抹去白九茉唇上那層薄薄的口脂，後者隻覺渾身一僵。本來這倒是沒什麼問題的，可他還不打算消停……而是將那留有口脂的食指往自己嘴上一抹。
“大功告成，走。”這下連聲音也已變成女聲。
美豔動人，鳳眸勾魂，薄唇微胭，女裝的赤魅歌當真風華絕代，也許華黎第一美人的稱號她該讓出了。
話說，他們這算是間接接吻麼？
白九茉渾身劃過一陣，不由為自己的想法惡寒一把。
果然，進了素錦衣坊後，雖然老板娘並沒看出端倪，可還是免不了引人注目。一個麵相畸形的怪人，一個風華絕代的“美女”，想不惹人注目也不行。
“就這幾套就夠了麼？”素錦衣坊的老板娘也不由被女裝赤魅歌這發光體吸引住，她們華黎什麼時候出過這麼一號傾國傾城的美人了？
赤魅歌眼簾半垂，點頭道：“嗯，都包起來吧。”
老板娘吩咐完夥計包裹衣物後，便向他們繼續搭訕：“二位麵生的很，請問是帝都人麼？”
“是與不是，有這麼重要麼？”赤魅歌答得模棱兩可，老板娘有些詫異。
白九茉表麵還是那副呆樣，心裏卻笑開了，如今的狀況看來交給赤魅歌處理已經足矣，暫時不需要她出馬。
老板娘訕訕道：“那兩位可有見過一位長得天仙似的少女，個子大概跟你們一樣高，身材嘛，跟這位小兄弟差不多。她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樣，看著讓人心生憐惜，更是我們華黎國的第一美人，白九茉。”
說到這位小兄弟時，老板娘指了指“畸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