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我還有事要說!”白九茉被南宮鈺壓著,想拉左慈也拉不住。
“明天請早。”左慈沒給她機會,拋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
白九茉垂下肩,無奈稻了口氣。真是的,走這麼急幹嘛,還想讓他帶她混進內殿呢。低頭瞄了瞄南宮鈺,也罷,搞定鈺兒再說吧。
藥效真快,隻這麼一會兒,鈺兒臉上的紅潮便褪色了。
“但願歌哥哥也能像鈺兒一樣,有驚無險就好了。”白九茉撫著手鐲,這一刻的不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烈,“但願不會出什麼變故就好了,歌哥哥,你可要保護好自己,茉兒很快就會來到你身邊了。”
畫畔坊內殿
琴師藍遲衛死死握著桌角,臉色,卻依然一臉深情凝望著晚舒。
“這麼做,隻怕他會更恨你的。”
晚舒臉上帶著不顧一切瘋狂的笑意,癡迷撫摸著藍遲衛剛毅的臉龐,藍遲衛心底十分清楚,晚舒眼眸深處看到的、鎖住的是赤魅歌,不是他,於是手上的勁道又深了幾分。
“恨,那很好,也隻有恨這麼強烈的情感可以讓他牢牢記住我,隻有恨足以媲美愛,隻有恨的反麵便是愛。”
藍遲衛黯然垂首,默默接受她的,淒楚一笑,道:“坊主執意如此,遲衛定當遵從坊主的意思,隻要是坊主希望的,遲衛萬死不辭。”
自從遇見她的一刻開始,他不早已知道待在她身邊除了男寵的身份,她給不了他別的。
隻要見到她開心,他便滿足……
晚舒捧起藍遲衛的手放在自己嘴爆香舌輕他滲血的指尖,道:“你的手是專為我撫琴用的,怎可輕易傷了。”
藍遲衛溫和一笑,滿眼盡是溫柔。有她這麼一個疼惜的動作,一句宣示性的話語,他無論做什麼也值了
門外響起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晚舒果決的推開藍遲衛,小聲道:“來了,記著我的囑咐,這次,我勢、在、必、得。”
藍遲衛斂下黯然,默默撫琴,心,卻在滴血,一如其琴音。
晚舒疾步向後方退離幾步,直至腰肢壓在桌案上。她揭開案上的香爐蓋,丟進一截可疑的木頭,便若無其事合上蓋子。
赤魅歌推門而進的時候,晚舒已經退回大廳中央,隻是手上多了一根精致的女式煙杆。
赤魅歌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往回賺連門也不關。
晚舒氣結,因激憤一起一伏,聲音音量大到隻怕百丈之內都能聽到:“如果想那女人平平安安過日子,你就給我回來!”
寂靜停住良久,晚舒這才聽見赤魅歌往回走的腳步聲。
可惡,這麼些日子以來,隻有扛出那個她連姓名也不知道的女人才鎮得住他,她不甘!她絕不輕饒那女人!
手下那些飯桶竟連那女人的姓名也查不出來,真不知道養他們何用!
“晚舒,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人型毛發,不然你一定死的很慘。”
赤魅歌一臉淡漠踏進殿門,本想再探尋一遍這兒,看看找不找得到人型毛發,豈料遇著惡心的人了:“再敢拿茉兒來威脅我,我就撕了你這張破臉。”
熏香的味道很濃烈,較之上次的味道似乎多了一種獨特的氣味,隻是赤魅歌並沒多想,隻覺腦袋有一瞬間渾濁,卻又很快回過神來。
晚舒並沒像往常一樣大發脾氣,心情甚至是出奇的好。她以指在赤魅歌手背畫著曖昧的圈圈,笑道:“你不會的,你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