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俗話說高興太早會摔得很難看(1 / 2)

“九茉……不對,九兒,你沒事吧?”南宮鈺見著白九茉失魂落魄的遊蕩到他房裏,驚愕的連腰帶都忘了係好,而後便眼尖的瞧見她指尖紅紅的,似乎受傷了,“你手怎麼了?”

白九茉茫然看向南宮鈺,喃喃道:“鈺兒,你說……晚舒說她夙願已了,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南宮鈺經昨日一嚇後,便不敢再隨便開門,就怕引來惡狼,因此消息不甚靈通。

白九茉像鬼一樣飄到床邊坐下,道:“昨天我老是心緒不寧的,總覺得有事發生,你說,歌哥哥會不會……”

南宮鈺一頭霧水,問道:“什麼意思啊?你說詳細點行不行?我不是很聽得懂。”

“不,歌哥哥不會這樣的,我要相信他,不會是這樣的。”白九茉抬手盯著殘留血光的指尖,突然嗜血的笑了。

是啊,他們是同一類人,又怎會任人魚肉,事情一定不是那樣子的。

白九茉倏地想通了什麼,邁著大步瀟灑離開了房間。

南宮鈺更懵了,急急對著打完齋不要和尚的白九茉背影道:“喂!你什麼意思?自己直接自編自唱自導自演完事了?我幹嘛來著?九……九兒!”

可惜,沒人理他。

畫畔坊內殿

藍遲衛依然如昔,淡然撫琴。

晚舒坐於妝台前,仔細裝扮,哼著輕快的調兒梳發,眼角帶著說不盡的嫵媚,嘴角的笑意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今日一早就不見了魅的蹤影,可她一點也不焦急,反正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諒他也逃不出畫畔坊。

“遲衛,你今天的琴聲比以往遜色了。”聽了這麼多年,藍遲衛奏出的每一個音律,晚舒都能辨別出彈奏者的心情變化。

琴聲稍稍放緩,而後便恢複原樣,藍遲衛低垂著頭,震顫的琴弦一如他的心。

“坊主,今天的你,很美。”可是,卻很脆弱,一碰即碎。

“嘴巴真甜。”晚舒吃吃笑著,渾身散發著有別於往日死氣沉沉的光華,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活力。

駐顏術也不及赤魅歌為她帶來的變化強大,隻有內心年輕,她才會真正年輕,活得快樂。而他藍遲衛,卻什麼也帶不了給她。

“遲衛,想出去嗎?離開畫畔坊。”晚舒斂了斂神色,極緩慢的眨眼,道:“若是想,我可以放你賺看在你對我最為忠心的份上,我可以讓你日後平步青雲,妻妾成群。”

曲不成調,跑調的調子古怪難辨,晚舒蹙眉,正欲開口,琴聲瞬間又變回原樣。

藍遲衛臉色死白,目光呆滯,她不要他了……

自從赤魅歌來了以後,她再沒碰過男寵裏的任一人,往日即便流連於歡愉之中,也不過是為了熬過等待赤魅歌的煎熬日子。

如今喜得心中之人,她又怎還會留下他們?

“坊主,遲衛生是坊主的人,死是坊主的鬼。遲衛,不想離開。”

晚舒擱下梳子,自鏡中注視著頭顱低垂的男寵,道:“你可知留下意味著什麼?我不會為了你們冒失去他的風險。”

留下,唯一的結果便是終生禁足在這兒,雖有男寵之名,卻無男寵之實。晚舒……隻會屬於赤魅歌。

“知道,即便如此,遲衛還是要留下,服伺坊主。”

“得你遲衛,是我晚舒的榮幸。可惜,你不是他……”

可惜,你不是他,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