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磨嘰啊,幹嘛?”糖球接到磨嘰的來電。
“我有幾道題不會寫。”周一就要摸底考了,夏末在寢室惡補。
“可是我要跑通告呀。”糖球身不由己。
“在幹嘛?”花西看向糖球。
“你!你們在幹嘛呢。”糖球回過頭,又迅速轉回來,“幹嘛在會議室換衣服啦?”
“你也快換上吧。”花西正把衛衣往身上套。
“我有點事。”糖球急忙抱上花姐準備的衣服,往會議室外衝。
“這家夥還真是古怪啊。”金魚轉了一下脖子,咯吱一聲響。
電話那頭,“我們班走了一個你,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課代表全要換人了,還有美術和音樂。”
在初中的時候,一下子任職那麼多課代表,也是班裏同學投票寫“正字”,選出來的。本來到了高中,老師們為了省心,想直接沿襲這個習慣,讓糖球順帶任職課代表算了,結果在開學前幾天,她提出要在家休息,老師們也不知如何是好。
一般的摸底考,糖球都是不參與的,月考、期中考和期末考期間,她會穿回女裝,回學校參加考級,一周後,她的名字仍然會出現在學校的年級排名告示欄裏。
“什麼課代表啦,就是順便收個作業而已。”糖球不以為意。
糖球曾犯過一個錯誤,一天,路人在她的學校門口向她問路,思前想後愣是給人指了一個反方向。
有時候你問她有沒有吃飯,她都會回答你不記得了,這樣一個終極路盲,外加生活白癡,真不像三次元的人。
“什麼?你們要去看電影,和花西一起?可惜我就不能去了。”磨嘰在電話那邊咬筆頭、捶桌子。
糖球在洗手間的隔間換完了衣服,以防“隔牆有耳”,在電話裏也不能說太多。
“你把不會的題目圈出來,拍清晰點,傳給我,晚點我解完題,再發給你。”糖球將手機放到口袋裏。
“我們自己坐地鐵過去。”金魚已經查好路線了。
花西很少單獨出門,糖球又是個路盲,隻能由金魚帶著。
“花姐倒是想得周到,口罩和帽子都準備好了。”糖球露出兩隻眼睛撲閃撲閃看看花西和金魚。
糖球、花西、金魚,依次穿著藍、粉、白三色衛衣,主要是方便保鏢暗地裏保護他們。
地鐵裏隨處可見花西的廣告牌,有手機代言,也有電影宣傳海報。
花西站在廣告牌前,畫麵裏的人是他自己,但自己卻很少有機會看到這廣告牌,感覺有點怪怪的。
排隊進車廂。
“我買票的時候就隻剩下幾個座位了。”車廂裏,對麵座位上那學生模樣的女孩對著她朋友說。
“能看到花西就好了,座位偏就偏一點吧。”她的朋友回答。
“為了三秒鍾的鏡頭有必要嗎?”糖球就這麼隨口一說。
你這樣會引起“眾怒”的。
學生模樣的女孩正要站起來維護自己的偶像,“算了算了。”她的朋友拉著她。
“我也覺得沒必要。”花西這是火上澆油。
“我也覺得。”金魚冷冷地說了一句,“花瓶而已。”還補了一刀。
這下全車廂都瞪著他們三個人了。
車廂門打開,三人悠然地走了出來,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
怪不得花姐要派保鏢跟著他們三個。說話太直,不摘口罩會被粉絲圍攻,摘口罩也要引起騷亂,不希望在商場發生的情況再出現了。
電影院在商場的頂樓,出了地鐵就到了商場地下一層,很容易便找到了直達電梯,按上升按鈕,“搞定!”糖球彈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