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才有了短暫的安靜,可差不多半個小時,我依舊不見好轉,而且愈發的猛烈起來,便是猛然站起來,就向著水麵走去,陳胖子拚了命地把我壓倒在地上,然後他們一看實在不行,便將我捆了起來。
這樣我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他們也見我應該平穩了下來,便將我抬到了火堆旁,可沒有想到,我過了一會兒,他們說我竟然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而且掐的都反了白眼。
他們看實在是不行了,就把我的手也捆住,可沒有想到我竟然開始咬舌頭,爺爺將我夾在腋下,直接就塞進了水中,差不多兩分鍾的時間,才叫我開始異樣的掙紮了起來,這樣我才醒了過來。
聽他說完,我有些驚魂未定,看樣子這是一場極為長的噩夢,而且已經升級到了另類夢魘的地步,也就是俗稱的鬼壓床,科學上叫睡眠癱瘓症。
我曾經也有過兩次這樣的經曆。
第一次,那大概是在我十歲左右的事情,那時候還是睡午覺的時候,我能看到父親坐在地上的小板凳上喝茶,母親正在洗鍋,可我身體怎麼都不能動,那時候還小,嚇得在夢裏大哭,直到母親把我搖醒,我臉上還有淚水。
第二次,是我在北京工作的時候,那時剛剛畢業,就自己找了一個出租屋自己住下,在周末和幾個朋友去八大處拜佛遊玩。
當天晚上回去之後,我便再度遇到鬼壓床,在出租屋中看著一個長發飄飄的白衣女子晃動,我卻無法動彈,想要看清楚那個白衣女子的臉,卻失蹤無法看清,不知道有多久的時間,那女子就懸浮到了我的身上,那長頭發都要到了我的嘴裏。
醒來之後,是半夜三點左右,而我睡覺是在晚上十二點,當時無依無靠,又不想這麼晚去勞煩朋友,便點了一支煙又睡著了。
而這一次卻是更加的嚴重,我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想想我就後怕,如果當時身邊沒有人,那我不是自己跳下了河淹死,就是自己把自己活生生的掐死。
這時候,吳邪爺爺給我端著熱水讓我喝下,然後他又和爺爺借了血,讓我把衣服脫下來,不知道用手指蘸著血水,在我身後畫了一些什麼,畫好之後,又讓我穿上了衣服。
王胖子爺爺笑嗬嗬地走過來,說道:“柱子,這有了小哥的血護體,你可以在任何陵墓中橫著走!”
我苦笑一下,心想自己脖子還帶著爺爺的血,也沒有什麼作用,是不是隨著他的年紀大了,血液已經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麼擁有奇效了。
我將衣服烘幹,天氣又開始變暖起來,便是遠遠聽到三個老家夥在河邊在討論什麼,而陳胖子在一旁頻頻點頭。
“大明,扶我過去!”我也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在大明扶起我的時候,我又叮囑他道:“不管之後發生什麼事情,你絕對不能離開我超過三米,知道嗎?”
大明笑著點頭,說道:“張哥,看樣子這鬼壓床把你壓怕了!”
我沒有理他的調侃,走到河邊,聽到他們在說準備什麼繩鎖、鉤子之類的東西,便湊上前去問道:“你們在合計什麼?”
吳邪爺爺說道:“我們覺得那《河木集》中記載的陵墓,並不是埋藏在這河底,而就是那條船,也就是行走的靈柩!”
我覺得他的說不錯,因為在夢中我已經知道其上的景象,而且潛意識便是認為,那船就是我所夢到的那樣,而且現在想來更加的恐怖,要不是這次走失了太多的人,我都有心讓他們回去,不要再找什麼陵墓了。
王胖子爺爺抽著煙一笑,說:“柱子,老吳通知說那船昨晚出現,肯定不是偶然,而且更不可能是什麼假象,所以準備等那船再出去,我們上去看看!”
我聽就冷汗流在背脊,剛想要他們慎重,陳胖子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哥,你是不是被一場夢嚇破膽了?不敢去看看那艘船上有什麼寶貝吧?”
“誰說的!”我一下子直起了腰板,吼道:“你家小哥也是走南闖北,什麼時候被夢嚇到過,就算那是真的,就是死了,我張林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張哥,不吹能死?”大明又掀我老底,我直接不留情地摸了摸背上的雷鳴登散彈槍,裝作威脅他的樣子,他苦笑了一下,退到了我身後去。
我心想,有什麼大不了的,誰不敢去誰孫子,可是骨子裏的膽寒卻是真的,但話說出去了,在這麼多人麵前,怎麼能夠言而無信,好壞也上去過一次,就算那是在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