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一大團重物狠狠地拍在自己的頭上,差點把自己砸暈了過去,一看居然是那天宮頂部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口。
那彙聚於穀中的積水如同瀑布一樣砸在他們的頭上,頓時腳下的水位以一種幾何增長的速度拔高,很快的就灌滿了整個墓室。
陳胖子回頭看向瘦猴一行人,他的嘴角偏了偏表示無語,果然是這張家那一族的人,哥哥不簡單啊!
轟!
在我恐懼的目光之中,那牆壁被炸藥炸毀後,終於給那雙鱗大蟒撞塌了下來,無數巨大碎石轟然砸地。
那條渾身布滿烏黑鱗片的雙鱗大蟒嚎叫一聲,頓時我就覺得在水中一股巨大的推力朝著自己壓迫過來,我心裏一片駭然,這種恐怖的力道就是我爺爺來了也拿它沒辦法,根本已經遠遠超越人力太多。
我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的那種雞冠石蛇和特別墓碑,這座墓葬其實是為了鎮壓一個恐怖的東西,莫非指的就是這頭雙鱗大蟒?
整個墓葬裏一片混亂,誰是誰根本就分不清了,我隻看到那個隻夠一人通過的洞口擠滿了人。
陳胖子和那些夥計給那河水一衝,已經是不知道在哪裏了,而在那洞口處,那些人也一個個上去,好在這時候眾人也分不清誰是誰,否則再在洞口纏鬥一下,恐怕都得完蛋。
天宮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墓頂受到了那雙鱗大蟒的衝擊,居然一大塊石板砸落了下來,我下意識地腳往旁邊一閃,還好我有過黃河領口那次的倒鬥經驗,水性也好了不少,這才驚險的避過,雖然是在水裏,但是這麼大一塊岩石板掉下來,也不是一個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突然我眼睛一直,看見一道黑色的人影給那石板逼的不得不又下潛,那個女人站在極其正中的位置,雖然竭力想要遊出那石板的壓下去的範圍,但是速度還是慢了一拍,雙腿被那石板狠狠地壓住。
“是瘦猴的人!”
我腦袋湧現出那個不屑一顧的嘴臉,我有點猶豫地看著那個被壓住半個身子的女人,要是放在往常,他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救人,可是一想到那個青年引起千年女屍屍變,還朝自己發射暗器,我又猶豫了。
對方這麼想殺我,我又何必救他?
我不是那種迂腐的人,他想起了爺爺的話,有些事情不一定都要放在自己的身上,絕對沒有回旋的餘地,我猶豫了一下,雙腳用力一瞪,頓時就浮了上去。
我心裏亂成一團麻,雖然是離開了,但是這種滋味並不好受,如果對方是別人,自己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回頭救她,隻可惜……
那個女人,或者說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剛才眼睜睜地看著我,似乎誤以為我是自己人,會下來救她,我突然覺得自己的絕情離開,對那個女人來說,會不會是一場世界末日般的打擊?
我心裏歎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回過頭一看,一大串泡泡頓時從自己的嘴角冒出,那河水差點把他嗆死,此時,女人從後背居然舉起那烏金古刀,看那樣子,是打算把自己的雙腿砍掉。
我當即往下一蹬,臥槽,這女人是不是傻子啊?這雙腿砍掉了,她還能遊出去嗎?不管怎麼說,我都給對方這種求生欲望震懾住了,此刻我內心隻有一句話:巾幗不讓須眉。
如果都見死不救的話,我一輩子也不會心安。兩人之間的距離本來就很短,我一把遊到女人身邊,將那烏金古刀給按住了:“不要那樣做,結果還是死!”
女人看著我的表情很是疑惑,待到我彎著腰使勁撐起石板的時候,她的眼神變得很複雜,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我拚命揮舞著手勢,她這才恍然大悟的跟著一起用力。
我用力抬了幾下,隻覺得這石板有點鬆動,不過女人的雙腳卻始終差點空間才能拉出來。那舉高的石板狠狠的又落了回去,砸在女人的腳上。
即便是在水中,我也能看到到女人那因為疼痛而扭曲的漂亮麵孔。
我隻覺得自己的手腳開始麻木了,胸口也沉悶得無以附加,渾身力氣都使不出來,我又拚著命抬了幾次石板,可依舊是紋絲不動。
忽然,我覺得背後一個一直跟在瘦猴身後淡漠的年輕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他把一個鼓起來的牛皮袋塞入自己手中,朝自己比劃了一個向上的手勢,示意自己趕緊離開。
我真想破口大罵,這人是不是白癡,不過他內心卻有點感動,這家夥也不全是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