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四日,清明。
以往每年這個時候,厲千鋒都會風雨無阻的前去為她掃墓,可這一次他失約了。
厲千鋒隻能親手做了一個牌位,在房間裏偷偷地黯然神傷。
伸出那顫抖的手掌,輕輕拂過懷中的牌位,幾乎下意識的,厲千鋒開口道:“幾度紅塵曾老去,又是一年,春華成秋碧。今世情緣,來生再續。來生??????再續??????”
不知不覺間,厲千鋒感到眼角有意思淚滴緩緩滑過他那俊美的麵龐。可他卻沒有伸手將其拭去,就好像如果他這麼做了就會讓他失去什麼似的。
深吸一口氣,厲千鋒將那個牌位小心翼翼的捧起,輕輕推開房間的窗戶,一輪皎潔的明月。
明月,劍舞。
她曾經最喜歡的東西,可現她卻再也看不到,跳不了了。
但至少,讓她能感受到柔和的月色,能讓自己陪在她身邊。
哪怕隻是一個牌位。
忽然間,厲千鋒不知為什麼特別想練功。
捧著懷中的牌位,厲千鋒斜跨一步,整個人便捧著那牌位輕輕舞動。
不是身法,不是武功,看上去賞心悅目,倒像是舞蹈。
可周身不住外放流動的寒氣,卻證明著這一舞並非一般的舞蹈。
此時此刻,他懷中的那個牌位卻猶如他的舞伴一般,絲毫不顯得突兀或者陰森。在厲千鋒那輕柔的動作下,就好像是一名柔弱的少女在其懷中一般。
猛的,厲千鋒起舞之時掏出那已然從不離身的酒壺,開懷豪飲,任由那酒水劃過自己的臉龐,沾染全身的衣服。
情思如夢,愁斷白頭,把酒對月唱離別。
潮起潮落,月圓月缺,滄海桑田唱離別。
前塵難共,彩雲飛。
寒月清宵,綺夢回。
你??????在哪裏。
是否??????也像我一般思念。
舞罷過後,厲千鋒止住身形,舉起手中的酒壺,倒盡壺中殘酒,閉上眼睛,神傷的道:“知道你不喝酒,可這一次就陪我共飲一杯吧。”
殘酒已盡,道不盡的心痛曲折,厲千鋒坐回床邊,盯著手中的牌位,獨自神傷。
忽然間,一陣叩門聲響起,厲千鋒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個字:“進。”
隨之,夏侯俊走了進來,可一見厲千鋒便忍不住驚呼道:“幫主,你的頭發?”
厲千鋒聽罷伸出一隻手,輕輕拾起一綹放在眼前。隻見那原本應該蒼白如雪的頭發頓時原本的烏黑濃密。可他卻毫不例外的道:“積攢在發絲內的寒氣已經被我吸收了,那麼我自然就恢複原樣,無需大驚小怪。”
夏侯俊聽罷頓時大吃一驚“先天六重?宗師境界!”
厲千鋒聽罷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一個字。
夏侯俊見狀不免有些驚訝的道:“幫主,你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厲千鋒聽罷不免一愣,隨即淡淡一笑道:“你是說頭發?”
夏侯俊你搖了搖頭,道:“直接的東西,外貌,功力,身形,不直接的氣質,眼神,甚至是性格,都有了不小的改變。以前你想一個喜歡笑鬧的大男孩兒,可現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