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絕是否準備妥當?”

“一切皆以準備就緒,就等主子一聲令下!”

“好!去吧!”

簡短對話後無雙揮手退下天絕,妖孽般的容顏綻放出絢麗的奪目光彩,霧眸深深,款款而出。

雲輕,他自此不再放手!

禦風琉一早就出現在落雲宮,此時正靜靜的坐在外殿等候雲輕,半眯的棕眸自始自終沒有睜開,嚴肅的麵容讓落雲宮內的每個人都提心吊膽,小心翼翼。

國主為何和以前不一樣了?

內殿之內雲輕早已準備妥當,簡單的服侍清麗的嬌顏,依舊美的攝人心魄。側身坐於床前,滿臉心痛的看著昏迷不醒的七十阿蒂拉,潔白的玉指輕撫那些開始潰爛的傷口,一遍又一遍。

昨夜七十阿蒂拉的傷勢忽然惡化,原本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幾乎同時開始發黑潰爛,疼的七十撕心裂肺了一夜。雲輕一遍又一遍的輕撫那些傷口,奈何起效不大,隻能微微延遲它的潰爛和減輕七十的疼痛而已。

看著七十的模樣雲輕滿心的恨意,實在想不明白禦風琉為何要對一個孩子下這麼重的手!想起泰仁伊瑪告訴她的話,雲輕更是狠咬了紅唇。

七十是落落的孩子,生來就是為她還債的!

月牙泉這麼多年來隻有薩滿巫師和落落尋到,為了我蒼狼我必須要犧牲了她得到月牙泉!

他已經動了,我和琉兒放棄皇權這麼多年等的就是有朝一日有人能亂了他的心!而你恰恰就是那個人!

有你和七十,我相信月牙泉定能再麵世!

“月牙泉,月牙泉,難道就非要了七十的命不可嗎?”雲輕狠狠咬牙,切齒的恨聲低咆。

“小姐!”雲輕的聲音嚇了弗兒一跳,趕緊丟下毛巾奔了過來,“小姐,隔牆有耳!”雖不知雲輕在說什麼,但是弗兒卻清楚的聽出了雲輕的憤怒。

“弗兒,我沒事!”

自知情緒激動了,雲輕深深吸口氣後冷靜下來。轉眼看了看七十的傷口,眸子內盈上淚花,伸手置於七十嘴邊,指甲輕劃鮮血滴出,緩緩流入七十口中。

“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弗兒大驚,一把抓住雲輕的手,哭了起來。

“弗兒,我沒事!”雲輕拂開弗兒的手,認真的看著她:“弗兒,今日赴宴之後我可能要離開一些日子,你現在去找個小瓶來,我留些血,你一日給她服三滴,不然她非死不可!”

“小姐,你在說什麼?弗兒不明白!”弗兒直搖頭,眼淚跟著紛飛,“你流那麼多血怎麼可以?”

“弗兒,聽我的,快去!”窗外已經隱隱傳來鍾聲,雲輕眉頭一皺冷了聲,嚇的弗兒連連倒退,“小姐……”

“弗兒,我沒有時間和你解釋了!聽我的,快去!”柔了臉色,雲輕吐出的卻是更加不可抗拒的威嚴。

“是,小姐!”弗兒身子一震,由心而出的害怕讓她再不敢遲疑,快速的尋來一個小瓶,眼睜睜的看著雲輕放滿了一瓶鮮血。

“小姐……”

雲輕快速的封好瓶口,將瓶子交到弗兒手中,嚴肅的吩咐:“弗兒,一日三滴,一定不能讓人知道!好好照顧她,等我回來!”

弗兒顫抖著手捧著瓶子,淚流滿麵,“小姐,弗兒知道了!”

“好,那我走了!弗兒,乖,等我回來了就帶你回去看婆婆!”雲輕輕柔的抱住弗兒,輕拍了幾下她的背後放開了她,轉身向外走去。

“小姐!”

她怎麼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

正午時分,泰仁伊瑪生辰盛宴正式開始。禦風琉偕同雲輕和無雙同時出現,三人耀眼的風姿迷亂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一時間整個盛宴不聞話語隻餘心跳咚咚。

魅瞳綠眸閃閃,緊緊的盯著飄渺似仙的雲輕和妖媚似毒花的無雙,魅瞳淺淺淡淡的勾起唇角。紅顏男色,這天下到底會鹿死誰手?

雲皇黑眸淡然,那清明到極致的眸底滑過的是悲傷的情緒,這如仙的人兒為何就是不能避免塵俗的汙染?

樓清月自雲輕出現後就呆了,睜大的黑眸內全是不可思議的心跳。此時誰也不知,就這麼簡單的一個照麵,他和她的命運竟就這麼糾纏了一生。

無雙和雲輕一一接收眾人的表情,視線交織一瞬後二人的嘴角同時彎起了微笑,詭異的惑亂人心。

禦風琉冷冷的看著眾人,半眯的眸子始終沒有睜開,讓人無法窺視其中的情緒。緊緊盯著雲輕和無雙,抿緊的薄唇扯出一個生硬的弧度,竟嗜血的駭人。

“大家都站在外麵幹什麼?”泰仁伊瑪在侍女的攙扶下從內殿緩緩走出來,皺眉嗔怪禦風琉,“琉兒,怎麼不帶格桑伊瑪和金刀阿伊瑪進去呢?站在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