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後退,薩滿巫師轉身疾奔至泰仁伊瑪身前,一把從侍女手中拽過她:“姆媽,你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
泰仁伊瑪緊閉雙眸,嘴角被薩滿巫師搖晃的鮮血直溢,位於一旁的魅瞳搖搖頭後手掌微伸,一團銀光沒入泰仁伊瑪的身子,她清醒了過來。
“姆媽,你告訴我七十是不是我的孩子?是不是我和落落的孩子?你告訴我!”一見泰仁伊瑪睜開眼睛,薩滿巫師瘋了一般的搖著她的身子,急急的嘶吼。
“你說什麼?什麼誰的孩子?”泰仁伊瑪緩過氣來虛弱的問到。
“七十是不是我和落落的孩子!”薩滿巫師雙眸血紅,暴戾的氣息竟像極了暴怒的禦風琉。
一聽薩滿巫師的話,泰仁伊瑪的眸霍然睜大,驚駭的表情無聲的驗證了黑衣禦風琉的話。
薩滿巫師的身子猛然跌倒在地,麵若死灰。
這竟是事實嗎?
雲輕自始自終都在靜靜的看著,水眸內的情緒流轉變化,看的無雙屢屢輕挑眉頭。微勾嘴角溢出燦爛的笑,抬步靠近雲輕:“輕兒,戲可精彩?”
雲輕轉頭看向無雙,盯著他的眸子低低發出疑問:“他會來是因為你吧?”
“輕兒,你真不愧是我的妻!”無雙鳳目一亮,胳膊一伸拉近雲輕,眸光灼灼的看著她。
“你……”那句簡單的妻讓雲輕身子如被電擊,腦中的問題瞬間模糊一片。
看那水盈盈的眸低清晰的倒映著他的身影,無雙心神一動單手挑起她的下巴,“輕兒,天下沒有什麼能逃出我的手心。你,也一樣!”
當雲輕為洛無雙的話震住時,那邊跌倒在地的薩滿巫師突然雙眸發亮,抓起先前被扔在地上的彎刀悲號著衝向了黑衣禦風琉。
“騙子,你們全是騙子!殺!”
心死絕望的薩滿巫師早已忘記了一切,現在的他即使明知黑衣禦風琉不是這場悲劇的醞釀者,他也不會放過他。
彎刀如勾砍殺,薩滿巫師渾身的戾氣讓圍觀的眾人忍不住倒吸冷氣。
黑衣禦風琉長劍如虹而出,飄逸的身姿淩厲的霸氣,絲毫不損他狼王的稱號。劍如蛇舞,單挑斜劈,遊刃有餘。
摟住雲輕的無雙斜挑了龍眉,低頭看看懷裏的雲輕,眸色冷了下來。這次是他們最好的離去機會,但如此機會放棄的話實在可惜。魅瞳要的是雲輕平安,如果他能保他平安,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按照魅瞳的辦法來做?
抬眸看了眼魅瞳,無雙心下較量開來。
相較於無雙的複雜心思,雲輕則是渾身僵硬的窩在無雙懷內,臉色微微發白。若不是薩滿巫師和黑衣禦風琉的打鬥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那大家一定會注意到二人的不對勁。
這一切到底誰在算計誰?洛無雙到底想幹什麼?禦風琉又想幹什麼?這局麵為何她越來越不明白?
魅瞳和雲皇的眸始終在無聲的交流著什麼,當二人看無雙皺眉看雲輕時心不由自主的跳快,一為他們商量的撤退辦法,一為這到底會傷雲輕多深!雖然他們希望以逐鹿天下來避免紅顏薄命,可想到這個計劃會帶來的傷害心還是疼的發顫。
當眾人疑惑之時場中二人的顫鬥已經近乎白熾化,隻見殺紅了眼的薩滿巫師刀法雖淩厲步子卻開始淩亂,黑衣禦風琉狹目一眯,身子騰空翻轉下長劍直取薩滿巫師的罩門。
泰仁伊瑪被薩滿巫師的話驚了神,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二人已經交手不下五十招,剛抬眸就看見黑衣禦風琉的劍狠狠刺向薩滿巫師,駭的身子一頓衝了出去:“不要!”
黑衣禦風琉長劍走勢不停,直直逼向薩滿巫師。薩滿巫師身心疲憊,當那長劍襲來之時腦中閃過七十阿蒂拉痛苦扭曲的臉,落落跳入水銀河時的絕望鋪天蓋地的襲上心頭,他的身子就這麼突然定在了那裏!
死了,或許就解脫了!
眼看劍尖就要刺上薩滿巫師的胸口,泰仁伊瑪絕望的嘶吼:“不要殺他,不能殺他,他是你哥哥啊!”
泰仁伊瑪的話如炸雷轟過,黑衣禦風琉疾走的劍勢一頓,狠轉手腕扭開淩厲的劍尖,堪堪的擦過薩滿巫師的肩頭。
“你說他是誰?”
瞪圓了狠獰的棕眸,狼王的暴戾悉數爆發。隻見禦風琉身子一轉一把抓起跌倒在地的泰仁伊瑪,如嗜血的魔鬼,用眼神狠狠的啃噬著他。
從小她不是告訴他他是偉大的薩滿巫師的孩子嗎?是專門保護他和蒼狼國的嗎?若非十年前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又怎麼會背叛了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