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雲輕,我找到了一瓶凝脂膏,你的傷我實在抱歉!”阿朵水靈靈的眸子又湧上淚痕,萬分抱歉的看著雲輕。
“沒事的,阿朵!”雲輕有些不耐的皺皺眉頭,為她一直在說這件事情而微惱。
“謝謝你,雲輕!”阿朵見到雲輕皺眉立即彎唇一笑,“雲輕,早膳已經準備好了,你梳洗好就過來吧!我先去準備了!”
“好的,阿朵!”看她終於笑了雲輕亦舒出口氣,笑著點頭後看她離去,轉身進入內殿後將那凝脂膏隨手一放,去準備梳洗和出去用膳。
山上的早晨是連空氣都帶著清香的。雲輕含笑走在長長的走廊內,清脆的鳥鳴,香甜的空氣讓她沉重的心情和沒睡好的不適統統消失,眉眼彎彎的一路欣賞起四周的風景來。
雕花的長長走廊,轉角處一盆盆精致的盆栽,還有沿著走廊而栽的各色花草樹木,這裏相較於蒼狼皇宮自由原始的建築,多了幾分的詩情和畫意。
漫步在走廊上,雲輕忽然有些感歎禦風琉的一生。這裏如果之前是禦風琉的住處,那這十年的換位到底改變了他多少?薩滿巫師敢如此做是因為太了解禦風琉還是對愛情太盲目?
一路走一路看,雲輕心中的詫異越來越大。如果說一個人的居處多少可以反應一個人的品性的話,那之前的禦風琉和現在的禦風琉到底相差了多少?從一個心喜山水草木的淡然之人到一個處處玩弄心機的人,他需要付出多少的努力才能改變?
來到蒼狼也近乎半年,禦風琉真正傷害她的事情倒真的幾乎沒有。他和無雙鬥了這麼久想來也是因為落落和蒼狼國吧?為情為義,他換取的是自己一生的孤家寡人。
“哎!”輕輕歎口氣,雲輕有些惆悵的彎唇。原來禦風琉和她一樣,都是個擺脫不了命運安排的可憐人!
帶著一絲心酸,帶著一絲心痛,甚至還有一絲同病相憐,雲輕一路向膳廳走來。遠遠的看見禦風琉滿臉深思的端坐在首位,雲輕忽然就想好好的認識一下這個和她有著相同命運的男子。
勾起櫻唇,扯出燦笑,雲輕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向禦風琉:“國主!”
禦風琉早早的來到膳廳,腦中依舊不斷的回想著昨夜的那一幕,冷漠的神情夾著幾分心痛,讓人看了分外心疼。
昨夜之後麵具男子讓他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動身前往月牙泉,帶上七十,帶上雲輕和無雙。不明白那根幽靈般飄過的白綢到底是什麼,但是麵具男子的害怕卻真真切切。
他在害怕什麼呢?
揉揉疼痛的額頭,禦風琉重重的歎息一聲。希望一切不要再出現變故啊!
雲輕的聲音拉回他的理智,迅速的收斂好所有情緒,抬眸笑著看向雲輕:“雲兒,來了?”
“恩!”輕輕點頭,四眸相對,雲輕眸內莫名的疼惜讓禦風琉的心神一顫,棕眸火熱起來。
她眸內的疼惜是什麼?
禦風琉棕眸內一閃而過的輕顫讓雲輕也跟著微亂了心跳,靜靜的和他視線糾纏,她不知道心中突然出現的慌亂是為了哪般。
第一次見他,她就金釵抵喉迫他答應幫助她,甚至連她違了賭約他也沒再和她計較。這隨夫出嫁之路走到今,他對付無雙對付薩滿巫師對付所有人,可獨獨一直在忽視或者寬容了她,這樣的他豈不是至情至性?
想想自己最初的動機,雲輕心中的愧疚更深,眸內的疼惜也更濃。此時誰能料到,這短短的一天一夜,改變的是多少人的一生?
無雙含笑款款而來,剛邁進膳廳就看到雲輕和禦風琉的視線糾纏,腳下一頓身子一顫,微笑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
她為何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
狠狠咬著粉唇,握緊拳頭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朦朧的霧眸深處全是滔天的醋意,若不是隨後而來的麵具男子,無雙的理智就會被瘋狂的醋意燒毀。
“洛無雙,有得必有失,想好了怎麼做,就不要再改變!因為那沒用!”麵具男子黑眸掃了掃三人,淡淡的開口。
男子的輕語帶著震懾清醒了無雙的憤怒,眨眨眼睛,無雙試著放鬆緊繃的身子。他說的沒有錯,決定了的事情又豈能任由他改變?錯誤犯下一個就好,再多就是愚蠢。
“多謝你的提醒,希望你也一樣!”無雙轉眸深深看了男子黑漆淡然的眸子一眼,丟下一句大步向廳內走去。
“國主,輕兒,你們早到了嗎?昨夜風大,睡的不是很好,起遲了,真是對不起!”無雙邊快走邊提高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