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盯著樓清月,無雙的的牙齒咬的咯吱響,“地絕,你憑什麼要求我不去傷害她?你似乎忘記了一點,輕兒是我洛無雙的妻子!是我唯一的女人!”

“主子,我在客棧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兩位小主子去了殷都後就沒了消息,地絕不敢妄自揣測這是不是主子你的意思,但是地絕是真的希望小姐和兩位小主子平安無事!”樓清月抬起眸子緊緊盯著無雙的霧眸,一字一句,泣血般的說道,

“你說什麼?我的孩子沒了消息?”無雙一聽兩個孩子沒了消息立即管不了其他,大手一提一把抓起樓清月,“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該死的,他想起來了,兩個孩子被人刺殺落水,然後魅瞳告訴他兩個孩子去了殷都!可是,怎麼會突然沒了消息?

“主子,不是你做的?”樓清月心咯噔一聲,詫異的開口。

“該死的!我明白了!一定是他!”無雙大手一揮一把丟開樓清月,“天絕,馬呢?我要立即去找他!”

該死的,他敢動他的孩子?他非殺了他不可!

洛無雙和天絕踏著馬飛塵而去不到片刻雲輕等人就追上了他們,看著昏迷的禦風琉和滿頭滿身鮮血的樓清月二人皺眉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清月,洛無雙人呢?”魅瞳看了看空蕩蕩的車廂,皺眉看著樓清月肩頭的傷。他的傷顯然是被劍所傷,可他和禦風琉的劍都幹幹淨淨的,是洛無雙嗎?

“世子醒來了不見小姐和小主子大怒,我一說小主子去了殷都世子就直奔殷都去了,也就剛剛走的!”樓清月避重就輕,輕輕擦去了臉上的血跡。

“那你的傷和禦風琉是怎麼回事?”雲輕臉色微冷,聲音也高了許多。

“小姐,世子心疼小主子,清月不怪他!”樓清月真誠的看著雲輕,心在滴血。

小姐,對不起!

魅瞳見樓清月不願多說,也就不再勉強,將禦風琉放進馬車,說道:“我們走吧,不然明天中午到不了殷都了!”

“好,我們走!”雲輕看了看樓清月,心中似乎有一種不安。沉沉心,現在找到兩個孩子要緊!

東方微白,朝陽欲出,雲輕一行人向殷都直奔而去!

明月高懸,宮牆深深,萬籟俱靜。一壺清茶,微眯雙眸,雲皇獨自一人坐在月中,一身迷茫。

燈影重重,星光璀璨,黃色龍袍在風中微擺,和著宮燈搖曳在月色之下。清冷無奈之姿越發濃鬱,痛入心腸。

遙望漫天星辰,視線定在北鬥七星之紫薇星的位置,雲皇忍不住一聲長歎,“雲輕啊……”

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可她卻剛剛開始步入紅塵,漫漫坎坷爭奪路,誰能一直陪她走到最後?

雖然已經奪下蒼狼最後的江山,可她的心依舊不夠狠,她的情還時刻在撩撥著她的毅力,他和她之間注定了還有大劫,還有更重的傷害。

布下一局玲瓏計,耗盡生命再為她轉一次命,雲輕,你一定要堅強!

輕輕從懷中拿出一方白絲帕,摩挲著那朵五彩梅,雲皇的眸子微紅,幽幽低喃:“雲輕,你一定要原諒我騙了你這麼多年!在我的心中,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情動心動,心傷扯動,雲皇極度虛弱的身子晃了晃,好在他一把扶住了身後的桌子,才沒有跌倒在地。

“我已經虛弱到這般地步了嗎?”雲皇大手扶住桌子,深深呼吸幾下才讓黑漆一片的眼睛恢複正常,搖頭苦笑,“雲輕,你可要快些,麵具哥哥真的很想再見你最後一麵!”

微風吹過,疏影婆娑,宮燈朦朧中雪紗飄飛,自雲皇身上而來的絕望和期盼隨影而行,翻過宮牆,越過重廊,直直的來到依舊飛馬塌塵的雲輕身旁,嗚嗚咽咽。

馬上的雲輕身子一顫,心頭動容,仿佛什麼最重要的東西即將失去,疼的她馬兒一顛,差點摔了出去。

“雲輕,你怎麼了?”並排而馳的魅瞳眉頭一皺,即使攬住了向前衝去的雲輕。

“啊!”被魅瞳攬入懷內的雲輕一驚,“沒事,隻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我要失去什麼?”皺著眉頭,雲輕再細細探尋時卻什麼也沒有感受到。

“雲輕,別瞎想,一切順其自然。記住一句話,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連老天也剝奪不去!”那股沉重的憂傷絕望魅瞳也感覺到了,麵對那個男子,魅瞳一如多少年來的疼惜,心微微為他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