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外麵已經是大晴天了。抱著被子,不安的打量著不斷偷瞄的男人——
烏黑的頭發剪得很短,臉龐不像一般男生那樣黝黑,反而光潔白皙,棱角分明,精致的像一件工藝品。英挺的眉毛微揚,帶著一絲倨傲。黑色的眼睛,幽暗深邃,像是一個漩渦,多看了就會淪陷進去,薄唇微冺,竟有一個淺淺的酒窩。舉手投足之間,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
這樣的人怎麼看都不太可能對自己做什麼,昨天晚上一定是自己燒糊塗了。
“叮咚——”
他聞聲去開門,她在腦海裏梳理著事情的來龍去脈,無奈什麼東西也沒吃,渾身早已酸軟無力。
門鈴響是因為他叫了外賣,將外賣放在餐桌後他就站在門口了,看著她臉上不停轉換著各式各樣的表情,知道她在糾結晚上的事情,忍不住出聲,“吃飯吧,無論如何,吃飽了才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吧。”
原來他已經上來了,還猜中了自己的想法,他在給自己台階下吧,便識相的點點頭,畢竟睡了那麼久,剛才又費了那麼大的勁兒躲她,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他向她走近,伸出手,“我為昨天的事道歉,也請你看在我照顧你一晚上的恩情上大人有大量。”
她沉默的低著頭,知道她因為昨晚的事而心存芥蒂,蘇瑾鈺一時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麼緩和有些沉悶的氣氛。
她偷偷的看了看他,想想昨天她也有不對,更何況他要是有非分之想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她了,低低開口:“你的手伸的有些遠。”
他有些欣喜地走近了點兒。
餐桌上,花花綠綠的擺了一桌子的外賣,戚栩畫楞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如初,“謝謝。”
“是我把你撞傷的,照顧你是我的責任,你就安心在這裏養病吧。”
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吃飯,可他偏偏緊張的要命,蘇瑾鈺在心底不斷地鄙視自己,搞得跟沒和女人吃過飯似的。
“那個,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唉——搞得沒和女人說過話似的,蘇瑾鈺氣的想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話說一半忘了要說什麼了,以前也不見自己會這樣啊!
戚栩畫隻是悶頭吃飯,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還坐著一個內心翻江倒海的在折騰的男人。
飯後,她熟練的整理著餐桌,而他傻愣愣的一旁坐著看。
“那個,這裏是哪裏?”她抬眼問道。
沒想到她會主動和他說話,他下意識的啊了一聲,能感覺出這讓她尷尬了一下,臉上紅紅的,看的他莫名悸動,“南山郊區。”
“嗯。”
看看她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那個,我這裏有女人衣服,你先將就將就。”
發現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他連忙解釋道:“我有一個妹妹。”
說完又跑去別的屋找衣服去了。
戚栩畫接過衣服,望了望他。
“噢,家裏沒水果了。”說完他就臉紅紅的走出房間。
戚栩畫靠在洗手間的牆上,長長的鬆了口氣,她現在身上一無所有,盡管這個男人看著不像是壞人,可孤男寡女的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她該怎麼辦呢?
視線落在昨天他拉在洗手間的錢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