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發燒了(1 / 1)

就這樣,他們不鹹不淡的交往著,為了能夠讓她喜歡上自己,他真的快要想破腦袋了。蘇瑾鈺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可惡,昨天晚上竟然失眠了,翻來覆去的躺在床上,羊都數的快繞地球好幾圈了,愣是睡不著。

第二天中午,他很沒出息的被餓醒了,暈暈乎乎的走進浴室,撐在鏡子前,眼睛周圍是濃重的黑眼袋,嗓子有些癢,鼻子發堵,興許是昨天將外套給她,被風吹感冒了吧。對著鏡子,草草的刷了個牙,便開始找藥箱,歐陽瑾是個醫生,所以常常給他和黑子備些日常需要的藥。看著躺在掌心裏的藥,彩色的皮衣散發著誘人的光澤,也許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讓她照顧自己,慢慢培養感情。想到這裏,他竟覺的自己的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花灑裏的水好冰,汗毛都被凍的長長了幾毫米,身體不受控製的抖的厲害,可想到痛苦過後的快樂,他硬是咬緊牙關挺了半個多小時。從浴室走出來的那瞬間,原本冰冷的身體變的像一團正在燃燒著的火團,原本抖動的身體則像是跳動的火苗,重新鑽進被窩,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後,在被窩裏撥通了她的電話。

接到電話的時候,戚栩畫剛好過了一條,正在熟悉下一條,背景有些嘈雜,“喂——”

“我發燒了,你能不能來看看我,哪怕隻有一眼也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輕微的咳嗽,語氣也因為生病變的柔軟,看了看周圍緊張工作的人員,由於臨時換了女一號,時間有些趕,她猶豫著怎麼婉拒他。

“我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你來看看我,好不好。”緊接著,那邊傳來了濃重的呼吸聲,聽起來,他真的病的很嚴重。

“蘇瑾鈺——”

電話的那頭安靜的可怕,她心下一慌,連假都來不及請,一身古裝的跑了出去,身後是丹尼爾的叫聲。

像是知道她沒有鑰匙般,門開著,浴室的花灑還沒來的及關,換下的衣服,還有藥箱也在,蘇瑾鈺,你真的是太任性了!她真的想一走了之,可又擔心他真的出什麼事,臥室裏,他死氣沉沉的躺在那裏,像極了街邊流浪的落魄藝人。其實他還是有些意識的,隻是眼睛有些睜不開,模糊的視線中,她正在向他靠近,冰冷的手指放在他火熱的額頭上,出奇的舒服,他貪婪的將手也放在了上麵,拚命汲取著涼意,嘴裏一直嘟囔著,“畫畫,畫畫......”

聽人們說,有些人會在意識薄弱的時候喊最在乎的人的名字。那麼蘇瑾鈺,我會是你最在乎的人嗎?還是應該加個時間前綴,現在最在乎的人,畢竟以後的事誰知道?她一點點的抽出自己的手,原以為病人的力氣是小的,卻忘了男女之間的懸殊,他拉著她,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將他壓在了身下,“喂,蘇瑾鈺,你快點鬆開我,我還要送你去醫院呢!”

他真的好熱,無意識的纏的她更緊了,“我不要去醫院,不要去醫院......”

僵持了好久,她終於妥協,他這才鬆開她。

他退燒是第二天的事情了,看著溫度計上的示數,她長長的鬆了口氣,準備收拾一下去片場,昨天走的太著急,沒有帶手機,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怕是要泡湯了。床上的他已經醒了,昨天好像做了一場特別美的夢,他步子有些不穩的扶著牆,洗手間的水流聲提醒著他,也許昨晚並不是夢。

她衝了把臉,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自己丟下的爛攤子,疲憊的拉開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準備去片場。

“不要走,再陪我一會兒。”他霸道的拉住她。

“你放手!”她生氣的甩了幾下,卻怎麼也甩不開,連著幾日來的拍攝就已經讓她疲憊不堪,再加上時不時要應對他的心血來潮,她真的覺的好累啊,音調低了下去,“蘇瑾鈺,我還有事,你放開我好不好!”

他卻像個耍賴的孩子似的不撒手,她開始沒了耐心,“蘇瑾鈺,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幼稚的像個孩子。不要做什麼都是站在你的角度出發,偶爾也站在我的立場上為我想想!”

他有些慌了,鬆開她的手,無措的站在那裏,像極了挨訓的小學生,她又有些不忍心,覺的自己說重了,“對不起,我有些累了。廚房裏有粥,你乘熱喝。”

我是不是做的有些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