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域。角灘。
一輛動梳滑過湖麵濺起不少水霧。一朵金雲在後麵緊追不已。
老人皺著眉頭,沒想到金蟬子這麼記仇。他翻查了下動梳的係統,企圖打開後箱給金蟬子群點教訓。誰知他居然發現核心係統內有把動梳改造成潛梳的內核設置。
逆天了,吖的,水陸空都來了!
這是什麼東西啊,難道那個時代的科技真的這麼厲害?
老人沒有猶豫那麼多了,直接啟動潛梳內核。動梳在內海湖上空一震後,表體一陣飛速地分解——梳內的一群人感受不到什麼異狀——數息後,梳體再次一震,一艘潛梳組合完畢了。
潛梳一沉,就潛下水了。
緊跟其後的金蟬子群撲撲地撞到水裏,無力地止步了。
在潛梳的一老一小都哈哈地大笑,那個風騷啊!
金蟬子群還在水麵上空徘徊,不肯放過他們。
一老一小沒管那麼多,如果不是怕毀掉這些珍貴的金蟬子,他們也不會這麼狼狽,直接丟個火籠啥的就燒掉一大片了。老人的目光落在金蟬液液托上,一陣炙熱。小孩知道這些金黃色的液體對於爺爺有著重要的意義,想著自己能幫到爺爺時,不自覺地掀起了嘴角。
小孩好奇地問道:“這個金蟬液怎麼用的?”
老人回憶了下當年相關的點點典籍記載,皺了皺眉說道:“其實這個單用都很出色,但如果和金線香按比例調和的話會更好。”
“按啥比例?”
老人說道:“當年天域的典籍記載上都沒有清楚地點出,不知道是因為這個配方很保密,還是當時這兩種靈材是絕跡多年了已經失去相關記載。”
“那怎麼辦?”
“我想先搞定金線香,無論是原物料的收集還是移植栽種都是重點;特別後者,移植金線香有著重要的意義,一不能讓它們在這裏自生自滅搞不好又滅絕了咋辦,二我想把它廣播下去讓更多有需要的人能夠利用它。”老人很認真地跟小孩對話。
這是老人一貫的教育方式,他充分地尊重孩子,讓孩子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性,讓孩子從小就獨立思考問題,正確地引導孩子多方麵思考,從而培養孩子的綜合能力。
“那我們要回去才行,噢,我們得從水底另外一邊出來,不然被它們發現就不行了。”小孩爬了起來,想了一下說道。
潛梳在內海湖潛行了一陣後,靠近金竿線群的另一側上浮,又重新組合成動梳後回到角灘邊上。
小孩非常驚歎這個多功能的動梳,摸了又摸動梳的表體。如無意外,動梳的表體又發生變化了,這次不是飛廉蛋頭,而是箭頭飛翼的摸樣,流金表體,有點像——金蟬子。這讓小孩非常糾結,他的蛋頭冠名不明副其實了。
這時果燈已經暗下去了,夜晚悄然而至。
老人沒有讓大家夜晚也去收集金線香,第一天的角灘之旅有這麼驚喜的事情,已經足夠了。
這樣的夜晚,帶著希望和趣味的甜美,進入了夢香。老人好久沒有像這樣睡過了,寧靜而又甜蜜。
角灘的風,輕輕地走過了他們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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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南門洋。
一隻靈獸在舍命地狂奔。這是一隻圓敦敦的額頭,上唇有點分裂的三瓣嘴,尾巴長長地往上翹緊緊卷住一樣有它身體一半的東西,四肢不大長卻極速奔跑在浩瀚的南門海洋上的靈獸。
它身後的遠處,數十道身影在後麵緊追不舍。
這是一隻風兔,在為自己的宿命戰鬥。
它的背後就是這個宿命的根本。它要把這個血脈延續下去,讓她不在風雨中滅亡。
作為當今天域最頂級的靈獸之一,它有著驕傲的血統,一誕生就被守誓保護一個家族,他的存在就是守護。原本是活在這個世界的頂端,過著一些舒適的生活的它,隨著這個家族的毀滅,被逼帶著不及一歲的少主流亡海外。
兩天前的一次意外,被家族的敵對勢力尋找到了蹤影,並把它毀滅性地擊傷,差點丟了老命。
它不停地奔跑,沒有間斷地跑了兩天兩夜了。作為風兔,在禦風方麵有著獨特的優勢卻依然拋不開後麵的那群人,它感到異常地冰冷,顯然這跟自己的傷勢有很大的關係,畢竟卡羅蘭的種子——
它的身後遠處,一群頭帶黑蓬的界者激蕩著禦空印在堅冰上緊緊追在後麵。這群界者為首的是一頭金發,有著霸氣的黃金瞳孔,他神色從容,比後麵的界者明顯快那麼一些,顯然遊刃有餘。他有點想不明白,兩天前明明就把這隻風兔擊成重傷,為什麼現在看上去若無其事的呢?他對於自己的出手很自信,這種自信建立在多年來的戰績上。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