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說 童年 第055語 告別和出發(1 / 2)

斷域。衣草山穀。

當晚雲師喝醉了,和風兔把釀製多年的果酒大口大口地往口裏倒。那張滄桑成一團的老臉洋溢著快樂的笑容,對著誰都撐起最真誠的笑容,連過來湊熱鬧的金蟬子都一樣。誰說年老不用情,誰說年紀是感情的劃分線,在雲師身上,恰恰得到相反的結論。這壇釀製了一百多年的酒正是芬芳的時候呢。

少年掃了一眼小雲,它的眼裏充滿不舍,正癡癡地看著水潭傍那塊高地,那是埋葬著母雲猊的地方。

“來,小雲,我們過去,帶些果酒,還有那烤魚,節皇棗它也喜歡,飛廉蛋當然少不得,噢,我們弄點金蟬液給它嚐下,我感覺三年前在角灘那次它老想試下,不過爺爺沒給機會給它,嗬嗬,那時爺爺可寶貝得很呢。去吧,咱們弄些金竿線過來,讓它們晚上也折騰下,嘿嘿!”

少年和小雲猊壞壞地相視一笑。

這些年收集金蟬液都是他們倆動得手。很快兩人就抱著一大堆成熟了的金竿線回來,放在篝火上一烤,再捏開,讓金線香隨著火熱竄向四方,沒多久,嗡嗡嗡地聲音大響,無數的金蟬子普天蓋地撲了下來,大多甚至在少年和小雲猊身上纏繞一圈再撲下去,這麼多年了,都熟悉了他們兩個了,沒辦法凡事有金線香的地方總有他們兩個。

少年大聲喊道:“我們明天就要走了,小金蟬們!”

“嗚嗷——”小雲猊吼叫一聲,那聲音裏仿佛也在告別。

金蟬子們在金線香上打滾一陣後就飛回巢了。這麼三年來的數十次證明,金線香有得是,多到根本不用打架了。

少年和小雲猊正要走,小風零不樂意了,把少年的小腿抱得緊緊。這小家夥剛才一轉身丟了他們,現在可看得緊緊的。少年一看,估計想拋下她不可能了,隻好把她抱起了。於是兩人一猊帶上液托就向金蟬洞進發。

“額,聲音有點不對勁,他們好像發現我們了。”少年把小風零拉到身後,進了金蟬洞後本來還一片吵亂的聲音,不知不覺小聲了點。

這時一個三跟成人拇指大小身上金黃色花紋有點特別的金蟬子飛到他們麵前。

額,是金蟬王。

“咳,小金啊,這麼晚還沒睡啊!”少年有點尷尬地問候道。

隨即他捅了捅小雲猊,小聲地說道:“要不你們溝通下。”

小雲猊頭一縮猛地搖頭,開玩笑多年來被金蟬王的骨針射不少。

金蟬王在他們身上繞來繞去,最後停在小風零的小手上。小風零大喜,伸出嫩白的手指逗了逗它。它知知知地發出聲音,仿佛在抗議什麼,卻沒有用骨針侍候。少年有戲了,對小雲使個眼色,把液托都給他,卻抱著小風零和金蟬王出了金蟬洞,去哪呢,嗯,要為小雲爭取下時間,太近可不好哦。

有了,少年抱著小風零去了一趟栽種金竿線低窪的地方。自己離開衣草山穀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如果這群金蟬子一不小心斷種了那豈不是可惜。他把一根成熟了脫落在地上的金竿線杆莖撿起來,對金蟬王說:“這些,掉在地上的,看,就是從站著的,掉下來,把它們撿起來,這個簡單,你們這麼多數百個一定可以抓起來,把這些放在高處暴曬,就是讓果燈,上麵——”

少年可知道在斷域這個靈氣濃鬱的地方,這些金蟬子靈物多多少少有點智慧,就算聽不懂沒關係,動作可會看了吧。他指了指頭頂的果燈,那隻金蟬王居然也抬起頭看看果燈,繼續說道:“找個高點的地方,放在上麵暴曬幾天,然後用飛高往下放,高空砸下來,就會裂開,明白?”

那隻金蟬王飛離小風零的小手,在少年手中的金竿線飛來飛去,然後又飛上天。

少年激活手爵,抱著小風零飛高。小風零咯咯地拍著手,她指指衣草軒下麵的篝火,少年摸摸她的小頭。在一處懸崖頂停下來,金蟬王也跟上。少年把金竿線杆莖放在懸崖頂的石頭上,指指果燈。然後飛起來,把金竿線杆莖一鬆手,讓它自由落體。由於金竿線的杆莖外殼實重,倒是沒出現輕飄飄的尷尬情況,實實在在地砸在一塊石頭上,頓時金竿線杆莖折裂。

少年他們飛下來,不禁鬆了口氣。

金蟬王若有所思地在折裂了的金竿線杆莖上繞來繞去。

這時小雲猊回來了。

少年知道事成了,就給小雲打個眼色,兩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