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域。雪山。
“走!?往哪裏走!”徹底憤怒的風兔全力運轉獸魂魂力,對著空無一物的天空狠狠地一爪。這一爪沒有什麼變化,直接以一種直往無後的姿態全力爪出,沒有變化的全力出擊才是最可怕的。暴怒下的風兔根本不吝惜魂力,魂力瘋狂湧出的一爪,一個巨大的凹陷出現在那片空間,那片天空的天地靈氣瞬時間紊亂紛擾。
轟隆——
天空滯後性地傳來一聲巨響,整片天空仿佛被碾碎過般,到處彌漫著恐怖的味道。
驀然,那片天空溢出一蓬鮮血,濺射在蒼白的雪山上如點點血花。
風兔悶哼一聲,剛才的出手實在是太急了,倉促間獸魂運轉過猛,導致整個身體極不協調,僵住了,一點也動不了。就在這個時候,風兔敏感地感到那片天空居然還有細微的風界力的波動,它一凜,對著雲師喝道:“他還沒死!殺死他!”
戰鬥在瞬間變化,雲師在他們交手的過程中接過動梳,剛把動梳放下在雪山某處巨岩上就聽到風兔的叫聲。在當今斷域令風兔如此憤怒隻有那群界者,而那群界者就死剩那名精通幻化的風界者。
即將雪山之變之前藏匿在天空的這名幻客風十八,被差點犧牲一條手臂為代價的小雲猊緊緊鎖住,幾乎喪生在風兔的手下。恰好這時那幕衝天的光柱讓天空的天地靈氣一瞬間紊亂,從而被他趁機逃脫,縱是如此也被風兔一爪拍碎左臂。這一下風十八不得不遠遁藏匿,用靈藥修複左臂,同時暗暗關注雪山這邊的情況,直至光柱落幕,見到雲師和風兔深入雪山許久不出,才打起動梳的主意。
他哪知道,那把神秘的不規則鑰匙一直在雲師手裏,沒有鑰匙誰也無法打開動梳。以為隻是普通動梳的風十八,運轉界力企圖在動梳梳身上斬開一個缺口,好進去動梳內部。哪知道此動梳梳身材質罕見異常堅硬無比,數下重擊之下依然無法留下痕跡。此時重傷下的小雲猊總算沒有因血氣之剛而出去與風十八大戰一番,暗暗激活它與風兔的血性印記,與風兔示警。無計可施的風十八一咬牙,就將動梳帶上天空讓動梳自由落體毀掉它。
動梳狠狠地砸中雪山山體,並一路滾下來。這正是雲師和風兔看到的那幕。
此時風兔和雲師剛剛趕到,擔心小風零安危的風兔在憤怒情況下倉促全力出手。風十八已心感不妙,用一件組織內部獎勵的珍貴界器阻擋風兔的暴怒一擊,饒是如此也將那件珍貴的界器瞬間碾滅,並吞沒掉那條重傷未愈的左臂。強忍劇痛的風十八趁風兔僵住身體的時候,再次全力逃遁。
反應過來的雲師麵對空空如也的天空束手無策。風兔大為惱怒,卻又不能做些什麼。數次對戰都讓這名幻客走脫,它實在苦悶之極。
雲師把動梳的門打開,裏麵血跡斑斑,觸目驚心。風兔的注意力也轉向這裏,見到如此,心裏一顫,實在是擔心無比。雲師在角落的一處發現卷成一團的小雲猊,唯獨不見小風零。風兔心冷極了,差點失魂落魄,實在不敢相信小風零就這樣遇害。雲師拍了拍小雲猊,想問下它小風零去哪裏了。
誰知道在縮成一團的小雲猊沒有反應,卻是在它身上的空隙中伸出一隻小手,無力地動了動下。
這是小風零的手!雲師和風兔一愣下大喜,連忙把昏迷過去的小雲猊扳開,露出恐懼得淚眼汪汪的小風零那蒼白小臉。見到他們兩個,小風零哇地大聲哭了出來。風兔看到一陣心疼,連忙用尾巴轉住小風零,幫她查看下身體。
此時小雲猊依然昏迷不醒。
原來就在之前那自由落體的瞬間,小雲猊用身體保護住小風零,自己卻在各種碰撞中再度身受多處重傷昏迷過去,從而濺得動梳內血跡斑駁。
雲師連忙對小雲猊各種治療各種用藥各種搶救,最後強硬小雲猊終於蘇醒過來。神智還不清醒的它第一下就是往懷裏看看,發現不見了小風零以為出了意外,茫然地到處掃看。小風零這是不哭了,懂事的她淚眼汪汪下嘟嘟地向小雲猊的頭吹風。隻因為當年風兔在小雲猊一次訓練磨傷後,騙單純的小風零說給小雲吹吹氣就它會好。至此每次少年和小雲猊受傷,她總會可愛地幫他們吹吹口氣,希望他們快點好起來。
每次看到小風零這樣風兔都會壞壞地笑,但這次沒有。它從小雲猊的無意識反應中,看到了小雲猊那顆善良的心。但是它沒有阻止小風零,因為他知道小風零這次能活下來實在是不容易,這裏麵可犧牲了不少小雲猊的血和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