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慕果其實挺後悔的,答應了這一次來英國出差。
身邊不遠處,一個長得很英倫風的優雅男士,正在表演魔術,看著他的黑色高筒帽裏麵忽然飛出一群鴿子,說不震撼,那是假的,那是在她看不到他的袖子裏麵藏起的開關的情況下。
周圍的遊人稀稀落落地站著,孩子們吃驚地看著飛走的鴿子,興奮的大跳大叫,歡呼雀躍。
也有跟慕果一樣發現了內容的人,但他們隻是笑笑,就走開了,因為沒有人會去拆穿。魔術之所以叫魔術,那就是因為它的神秘能夠讓人感到幸福快樂。
“慕果,我想見你,就算是我最後一次求你。”
慕果接了電話,電話裏是司皓晨的聲音。他似乎喝醉了,聲音中充滿了悲傷。
背景的聲音很吵雜,有搖滾樂的聲音,有人歡笑大喊的聲音,司皓晨說話的時候她都幾乎聽不清了,隻聽見了他身邊有女人的聲音,不難看出來他正在酒吧裏麵買醉,因為以前他也沒少做這種事情。
“你要見我做什麼?”慕果奇怪地問道。
“你出來!”說著,司皓晨也沒給她回答的機會,擅自掛了電話。
瞪了一眼手機,慕果惱火了:自己竟然被掛線了!換做是溫澤,定然不會這樣掛自己電話的!
但鑒於他對她還算不錯,所以慕果打算還是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怎麼了?”溫澤問道。
他正在慕果的房間裏麵裝電腦係統,慕果的房間裏沒有電腦,回家的工作很不方便,所以他跟廖明昊談了一下,廖明昊就答應讓慕果在家裏裝一台電腦,一切費用由公司報銷。
“司皓晨又不知道在打什麼神經了,我出門一趟。”一邊說著,慕果穿上了鞋子。
“路上小心。”
隻是四個字,溫澤又回了房間裏,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放心的弧度。對慕果他一向都很放心,尤其她還能夠如此坦白告訴他電話裏的人是司皓晨,他就知道她放下了。
溫澤給了慕果絕對的自由,那是因為太熟悉,所以明白她絕對不會吃回頭草。
慕果見狀不禁笑了起來,開門出去。
不是俗話有說嗎?所以,隻要溫澤不棄,她便不離。
怎麼去?當然是打的。
地方慕果都熟悉,因為以前也沒少去這種地方找司皓晨,他來來去去都是去那幾個吧裏喝酒,通常都和朋友一起,其實她不去也沒關係的。
“嫂子,你總算是來了!我們快拉不住他了,你來了就好了,趕緊管管!”
慕果到酒吧的時候,正是白天,所以酒吧裏也沒多少個客人,不知道是本來沒多少人,還是被司皓晨嚇跑的。音樂正柔和,司皓晨的酒瘋都撒到隔壁三桌遠了,他的三個朋友拖都拖不住他。隻能由兩個陪酒的金發美女正拽著他,朋友們一邊向客人們道歉,一邊付錢賠償客人的損失。
看著司皓晨一邊往嘴巴裏倒酒,一邊東倒西歪地往舞台走,慕果三條黑線滑下額頭,惱火冒上來,蹭蹭蹭地跑上去,幾步就跑到他的麵前。
“你誰啊!走開啊!”
兩個美女本想上前把她推開,卻被她凶神惡煞地怒目一瞪,眼中那殺人一般的神色,頓時嚇得兩人蹭蹭蹭地後退了幾步,反應過來,又不敢上前,隻敢在口中呢喃幾句不滿。
“別妨礙司公子砸東西出氣,真沒眼色!”
三個朋友一直在旁看著,不禁感慨萬千:同是女人,在氣質上差距竟然如此之大,難怪司皓晨愛慘了她。
被人擋在麵前,司皓晨定睛一看,頓時醉意熏熏地笑了起來:“嗬嗬……呃!果果……呃!你來了……”他一直在打酒嗝,說話都說不順暢。
“你讓我來做什麼?”慕果的小臉冷了下來,“司皓晨,你又想怎麼樣!”
司皓晨想走過去,踉蹌幾步,撲了上去,整個人摟在慕果身上,兩人一起重重地倒了下去。
“司皓晨!”慕果氣得磨牙切齒,一個腦袋就撞在他的鼻梁上,疼得他眼淚都冒了出來。
“醒了?”
司皓晨眼淚模糊,刺痛傳遍渾身,頓時清醒了許多,再定睛一看,被撲倒的慕果正目光冰冷地看著自己,眼中冰冷看得出火光謔謔地燃燒著,他就像被一桶冷水倒頭澆了下來,頓時清醒了過來。
慕果似笑非笑,又重複問了一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