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裏的服務態度未免也太差了一點吧?不知道這公司到底是怎麼做起來的,這公司的人靠人脈上位的嗎?”
早在美妙的女音響起之時,大家便紛紛扭頭看向了聲音的源頭處。
話音剛落,一位紅裙豔麗的美人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裏。她款款走來,每一步都仿佛腳踏青蓮,恍若她所走過的路上都長出了花朵,印照著這位如牡丹的美貌,如玫瑰的嫵媚,又如木棉一般優雅姿態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通常都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女人心目中的頭號公敵。慕果心中浮現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刹那之間,她一步一步走過來,在眾人癡迷的目光的矚目之下,停在了慕果的跟前。
她打量著慕果,目光直直地並沒有絲毫避諱,當觸及到她幹涸蒼白的皮膚時,忍不住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你就是慕果?”
“我是慕果,請問小姐您是?”慕果有禮地衝她微笑著,幾不可見地含了含額,卻是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態,“剛剛小姐您或者是有點誤會了,我們公司的人才素質都很好,如果因為剛才的一點小事,您就斷然臆斷我們的員工的形象,似乎有點不太妥當了。”
美人聞言,鮮豔欲滴的紅唇微微一勾,揚起了一個十分不屑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就是那個慕果吧?報紙上麵說的那個一腳踏兩船的注尚女王?有你這樣一個模範,你手下的員工還不有樣學樣?那你又是從哪裏判斷我的說法就是臆斷?”
有麻煩,代表有人需要你。源源不斷的麻煩,代表你在他們的心目中很重要。
——慕禾
慕果翻譯了很久,才看清了父親留下的目錄大綱裏的一句話。她的父親,總是能夠說出很多很有哲理的話來,其中的深意令人深思。
慕果把本子蓋上,又開始翻看那本《法律全書》,老實說,都已經翻了一個月了,這本書她才看到四分之一的位置,想來如果她看完了全部內容,估計都能夠轉行當個律師了。
可是,廖明昊的律師隻需要一個就夠了,她絕不會插足進去,她對這個計劃也沒有任何興趣。
說起來,好久沒看見過倩倩了。
慕果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突然想起來,好像上次跟倩倩通過話,已經是初秋時候的事情了吧?
想念一旦形成,就會影響著人的舉動。
慕果拿起手機,給周倩撥去電話。
“喂?是果果嗎?”電話裏周倩的聲音似乎帶著絲絲的疲倦,就是不知道怎麼了。
“倩倩,你怎麼啦?不舒服嗎?怎麼好像很累的樣子?”慕果關心地問道。
“沒事,可能是最近太多事了,所以比較累,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果果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周倩輕柔的聲音中帶著虛弱,說話的時候顯得很吃力。
“對了,果果,你知不知道溫澤去了哪裏?廖明昊他神神秘秘的,一大早就不見了人,我給他電話也沒接。”
“哦?”慕果挑了挑眉,看著茶幾上的那張紙條,隨即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溫澤上哪裏去了,你沒有問他嗎?”
“可是每天都問,不會覺得很厭煩嗎?”慕果聳聳肩,說,“倩倩,你不要太擔心他們了,先擔心一下你的身體,不要太操勞,不然有人會心疼的。”
“嗬,誰會心疼?”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人就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我會心疼啊!”慕果理所當然地說,“你看看你,我想你的時候你就病了,讓我情何以堪?”
“嗬嗬,我會好好休息的,果果你放心,等我好了我再找你去玩。”
“嗯!”
慕果掛上了電話,看了一眼那本全法,起身去廚房給自己做午飯去了。
唉,今天中午溫澤應該是不會回來了,飯還得自己煮,真麻煩!
玻璃茶幾上,那本有磚頭厚的《法律全書》下,壓著一張紙條,上麵用隨性卻很工整的字體寫了一句:
慕果,周倩病了,我和廖明昊去解決剩下的一點手尾,會晚歸,勿等。溫澤留。
溫澤的字很漂亮,就像是藝術字體一樣,姿態優雅,尤其是他的名字,三點水的偏旁就猶如他的人一樣,讓人想到大海,心胸廣闊,海納百川,是一個氣勢磅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