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縣公安局的辦事效率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們幾個在法醫檢驗室愣是等到人家午休,要不是我催了劉所長恐怕今天下班這化驗單也看不到。
對於這張化驗單的結果劉所長大發雷霆,把公安局的兩位法醫叫到辦公室裏從他們父母一直罵到了祖宗十八代。
“你們幹什麼吃的?不是前幾天都去北京學習了嗎?都他媽吃幹飯的?告訴我屍體血液內含有不明細菌?要不你們就給我寫清楚,要不就別寫,這算什麼?”
兩個法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著頭道:“所長,不是我們糊弄你,那種細菌的組織結構圖早上就已經發到公安廳的細菌化驗科了,就連那邊的同事都沒見過,我們也沒辦法。”
我皺了下眉頭,也隻能暫時這樣了。“算了劉所長,如果連公安廳的專業細菌化驗部門都無法確認你怪他們也沒用,把這細菌的組織結構圖給我一份吧。”
這案子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電話另一邊老頭子也是連連歎氣。“哎!看來你們也隻有換個思路去繼續追查了,比如這兩本蠱書到底記載著什麼?普通的蠱蟲大多數苗民都會,裏邊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他說的這些其實我也一直在考慮,但看博物館裏丟失的那本上“狐蠱”兩個字就知道,這本書定是包含了苗蠱的所有精髓在裏邊,誰能得到恐怕就能呼風喚雨無人能敵了。但現在兩本書全部丟失,我們又從何著手呢。
老頭子突然想起什麼,繼續道:“雙兒,你說那細菌組織結構圖你拿到了?”
“是,可公安廳的細菌專家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像有個人能幫到你,這人你也認識,他剛剛從法國參加了全球的醫學交流大會,相信在這方麵研究肯定超出咱們國內水平。”
我看了一眼孟麗,遲疑了一下。孟麗問道:“看我幹嗎?迷戀美少婦?”
我點點頭,回應老頭子:“你是說金鵬?好我現在就聯係他。”
金鵬的電話沒有變,很順利便聯係上了。他依舊未婚,這幾年來一直在瘋狂的做學術研究,他完成的課題小到中草藥的采摘,大到中西醫結合,在國際上獲得了不少獎項,事業也是蒸蒸日上,去年從法國拿回大獎以後便順利的爬到了冰城中醫院的院長,和中醫學院的校長兩個職位。我一直都相信金鵬是個好人,當初之所以和孟美的感情走到那個地步都是因為他內心男人的那份好強的事業心作祟。也不知幾年來他一直未娶是不是還在為那件事譴責著自己。簡單的和他敘敘舊,攀談了一番後把細菌的自知結構圖傳給了他,他答應我明天早上肯定給我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