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敢自認為沒什麼大胸大誌,可既然做了警察,就要有個警察的樣子,不說破幾起驚天大案抓幾個亡命悍匪,可這最起碼的節操還是要有的。
小區裏麵,拿個破喇叭,宣傳著這狗屁的安全防範知識,實在有些讓他接受不了。
這,還能叫警察嗎?
不過,看著胡雷這一嗓子一嗓子的吼著,陳敢還真有些於心不忍,就隻好屁顛屁顛的跟在胡雷的身後,說是先學習學習,兩人轉了幾棟樓,胡雷剛準備又吆喝幾聲,就聽見樓層上一扇窗戶伸出了一個腦袋,朝著他們兩個大吼了一句,“別吼了,賣老鼠藥呢?讓不讓人睡覺了?”
臥槽,陳敢當真是欲哭無淚,的確啊,這種宣傳方式,警察憋屈,百姓受罪,雖說已經是半上午了,可指不定還有人睡覺呢。
“那個誰,說話注意一點,我們警察也是為你們好!”
胡雷打著喇叭,心裏正不爽呢,見還有人頂風作案,頓時就朝著上麵喊。
“知道你們為我們好,趕緊撤了吧,吵死了。”
那人將窗戶一關,都懶得鳥胡雷了。
“雷哥,有意思嗎?”
陳敢苦笑的看著胡雷。
胡雷將喇叭往旁邊的草坪上一摔,“媽的,是沒啥意思。”
陳敢幫他將喇叭撿了起來,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小區中間的一個小廣場,在一處花壇的旁邊坐了下來。
小廣場的前麵,十幾個大媽扭著身子,哼著小曲,其樂融融。
陳敢給胡雷發了一根煙,胡雷正生著悶氣呢,一把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後說道:“陳敢,你說咱們做警察是幹嘛的啊?這活,還真不是人幹的。”
“誰說不是呢?這操蛋玩意也不知道是哪個發明的,其實啊,這宣傳防搶防盜的知識,換一種方式,也未嚐不可啊。”
陳敢笑了笑。
胡雷轉過頭,“啥方式?”
“通俗,易懂,適用,安全第一!”陳敢說了一連串的幾個字眼。
胡雷一句都聽不懂了,說道:“陳敢,到底啥意思啊?”
陳敢將煙掐滅,說道:“這小區呢,是咱們休息生活的地方,一天到晚吵吵鬧鬧的,誰願意?別說是咱們人民公仆了,就是小區自己的居民也不行。”
說完,陳敢指著那幾個扭著身子跳舞的老大媽,說道:“看見她們沒有,這個點跳廣場舞,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胡雷盯著陳敢。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去上班了,影響不到別人,你再看看她們旁邊的那個藍牙小音箱,跳廣場舞,那當然是音箱越大越刺激,可她們為什麼不敢用大的,還開這麼小的聲音,也是為了不影響別人,你信不信,這幫大媽,絕對是這個小區居民的眼中釘肉中刺,所以,一來二去,他們不敢再大張旗鼓的跳了,就隻能選擇這麼一個時間點,靜悄悄的跳。”
陳敢一番說辭下來,將胡雷都給唬住了,他愣愣的看著陳敢,“真的假的?”
“不信?”
陳敢站了起來,“我試給你看。”
說完,這小子直接朝著那幾個跳廣場舞的大媽就走了過去。
“大媽大娘,你們好啊!”
陳敢笑嗬嗬的來到了那幾個老娘們的身邊。
搖晃著身子的老大娘們緩緩的停了下來,看見陳敢,笑著說道:“什麼事啊,警察同誌。”
陳敢嘿嘿的笑了笑,“大媽,這小音箱,跳起來不爽吧?”
一個染著屎黃色頭發的六十歲老他娘看了陳敢一眼,不明白陳敢的意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不爽是不爽,可不敢開大聲啊。”
說完,指了指樓上,“都投訴呢,說我們老姐妹幾個,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