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看他,陳敢想到了,這麼多人來看他,他的確沒想到,更何況,來的還都是大領導。
這簡直讓他太意外了。
臭小子有些不知所措,更有些受寵若驚,不過,隻是片刻,心中就湧出了一個念頭,天下沒白吃的午餐,這麼多大領導前來,不會找自己有什麼事吧?
如果是張信的案件,應該不可能,那麼,除了這個之外,有什麼呢?
陳敢,並沒有急著走進房間,而是盯著房間裏麵的人觀察了一番,四位大領導一個個笑容滿麵,而沈暮雪呢,則顯得有些惴惴不安,事出無常必有妖,這情形,明顯的不對啊。
陳敢心裏泛著嘀咕,都有點不敢進去了。
“怎麼?不認識我們了?”徐衛國笑了笑,指了指前麵的椅子,“進來啊,坐!”
陳敢警惕著,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徐廳長,趙政委,沈書記,劉局,你們好!”
“坐坐坐!”
徐衛國再次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陳敢坐下。
陳敢心驚膽戰的又看了沈暮雪一眼,這才穩穩的坐了下來。
可這一坐,他就有些後悔了,這尼瑪,不會是有什麼陷阱在等著自己吧?
越想越不安,陳敢都有種想逃的感覺。
試想一下,自己是什麼人,隻不過是一個小城市的小警察,可現在倒好,尼瑪,公安廳的大領導親自前來探望,這怎麼想都感覺不對勁啊,而且,還是帶著那種溫和無比的笑容來看望自己的。
有事,有鬼,有陰謀!
一連串的詞語出現在了陳敢的腦子裏。
“這裏,還住的習慣吧?”徐衛國喃喃的問了一句,在路上,他想到了幾十種跟陳敢打開開場白的方式,可到了此時此刻,他反而有些緊張了。
以前派遣臥底,那都是有良好覺悟的,基本說出來之後,對方就要執行。
說白了,那就是命令。
可眼前的這個小子不一樣,他可不是什麼專業的臥底人員,他,隻是一個小城市的小警察啊,萬一他不答應呢?他自己該怎麼辦?
徐衛國的心,現在其實很忐忑。
“這裏,還不錯,就是夥食差了點!”
陳敢,沒心沒肺的說道,說完,看向了沈暮雪,沈暮雪的臉上還是眉頭不展,陳敢忍不住心中一跳,有事,絕對有事。
“夥食,這個可以改善的嘛,不是什麼大問題。”
徐衛國笑了笑,看了一眼趙海峰,又看向了沈長青跟劉海民,意思很明顯,你大爺的,別光我一個人說啊,你們三個人,也墨跡墨跡啊。
沈長青跟劉海民自然是開不了口,至於趙海峰,心裏也憋著呢,見老廳長的確有些扛不下去了,頓時咳嗽了一聲,說道:“陳敢,這一次我們來探視你,不是組織的,是我們自己,另外,這個房間,沒有安裝監控,也沒有錄音,所以,我們今天所說的一切,就隻有我們六個人知道。”
陳敢一愣,不監控,不錄音,還什麼所說的一切,就隻有六個人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好奇心害死人,好奇心,同樣讓人心癢難耐。
不過,陳敢越是這樣,反而越發的平靜了,就眼前的情形來看,這幫大領導一個個憋的,那表情,好像,好像是有什麼事情求自己啊?
自己猜對了?
陳敢看著趙海峰,“趙政委,你們,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啊?”
“說說你的案子!”
趙海峰,嚴肅的說道。
“我打張信的案子?”陳敢問道。
“對,陳敢,你應該知道現在是一種什麼情況,你毆打張信,暴力執法,現在,張信已經委托律師開始起訴了,目前的情形,對你可不利啊。”
“我知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趙海峰盯著他。
作為一個老政委,趙海峰心裏也嘀咕開了,與其自己等人求著陳敢去幹這一次的臥底,還不如讓這小子求著他們救自己。
這樣一來,這小子估計就有動力心甘情願的去執行這一次任務了。
可陳敢呢,偏偏好像不急。
這叫什麼,各懷鬼胎啊。
陳敢琢磨了一番,“我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我隻是正常執法,如果實在要告我,我也沒有辦法。”
“陳敢,你要知道,要是被告下來,你恐怕警籍都要被剝奪,另外,還有可能麵臨坐牢。”
趙海峰認真的說道。
陳敢點點頭,“我知道,也清楚,不過話說回來,我這樣一個小警察,讓你們這幫大領導這樣興師動眾的,恐怕你們不會坐視不管吧?”
趙海峰一愣,尼瑪,這小子,原來心如明鏡啊。
他也有些扛不住了,看了一眼沈長青跟劉海民,意思也很明顯,哎哎哎,我們兩個公安廳的說完了,下麵,該輪到你們江州市的了吧?
沈長青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想說什麼,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