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
“喂！我是李強，黃先生。”
“恩，怎麼了？”
“剛才李宰陽派人來說要現在見你！”
再次的初見這是...第十七章質疑
張不凡匆忙的和草薙京告別，打了車向著李宰陽所指定的地點駛去，雖然張不凡下意識的一再避免，但是兩個人終究還是要見麵了。
自己曾經的室友，現在的未知。
張不凡之所以下意識的避免，是不確定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李宰陽，有點近鄉情怯，有點害怕反目成仇，有點不知所措。
當麵對的人太過重要，人就容易失去平時的冷靜，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在張不凡的忐忑間，車行駛到了一家圍棋室，九幾年東洋的圍棋室還是很多的。
佟鍾山喜歡象棋，而李宰陽則是圍棋，雖然李宰陽圍棋下的不怎麼好。
張不凡下車，站在圍棋室外麵，沉思了一下。
一步跨了進去，推開‘門’，裏麵靜悄悄的，整個房間隻有一個人，背對著自己。
隻是一眼，張不凡就認出這個人。
緩緩的關上‘門’，一步兩步，張不凡慢慢的走向了房間最中心的座位。
“來了啊。”李宰陽沒有回頭的說道，正在做著沏茶的動作。
李宰陽的背後是一張圍棋座子，兩方對邊各有一張凳子，另外兩邊，一邊放著計時器，一邊放著放茶水的小桌子。
“什麼時候學了茶道？”張不凡先坐在了棋盤的一麵問道，眼睛掃過自己這邊是的棋子，是黑子。
張不凡下棋有一個習慣，就是幾乎不先走棋，若是不事先猜子的話，一般都是執黑‘色’的棋子。
“其實，在學校的時候就會，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施展。”李宰陽端著兩杯熱茶放在一邊的小桌子上道。
茶很清香，是張不凡最喜歡的龍井。
“我白棋，你黑棋，一起下一盤？”李宰陽坐下來後建議道。
“正有此意！”張不凡應戰道，同時看了一眼時間。
“還是走快棋吧，人生若是比作棋，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排兵布陣，下的越快就越接近人生。”李宰陽建議道。
張不凡一愣，因為這句話正是他經常說的：“怎麼學起我的話了。”
“因為到了主神世界之後，我發現你說的是對的。”李宰陽語言帶著一絲滄桑。
張不凡沉默，主神空間的初期確實沒有時間和資源讓一個新人去做什麼。
“你先走吧。”沉默過後，張不凡說道。
“你還是喜歡謀而後定。”李宰陽笑道，但是眼神緊緊盯著張不凡的眼睛問道：“這麼說，我現在麵對的是行本人，而不是零了？”
“是行，還是零，重要嗎？”張不凡低著頭，良久之後回答道。
剛才李宰陽的話，問出了張不凡自己最大的秘密！
行，還是零！
“當然重要，我總得知道我前麵的人究竟是誰！”李宰陽聲音透著一絲凝重，看似奇怪的問題，卻對接下來的談話很重要。
“我都說了不重要，你說我是誰？”張不凡抬起頭，一雙眼睛看似空‘洞’，卻有著以前沒有的神采，嘴角泛起一絲自嘲的弧度，“在主神世界中，不光是你發生了改變，我也一樣。”
“你的多重人格開始融合了？”李宰陽震驚的說道，眼神不可思議，他口中所說的事情本來也讓普通人不敢思議！
張不凡竟然是多重人格，一個原我繁生出了很多自我！
“恩，在到主神後，我發現原本在現實世界需要心理學疏導並壓製的人格，開始融合了，不過並沒有完全合成一個人格。”張不凡無所謂的說道，仿佛在訴說著一件在普通的事情。
“我原本以為在主神中變化最大的是趙天琪，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你才對。”李宰陽苦笑，趙天琪變化再大也終究是改變，但張不凡不同，合‘成’人格從某種意義上就是抹殺自己！
“你見過趙天琪了嗎？”張不凡端起茶，用鼻子穩了穩，茶很清香，但是沒有喝。
“見過了，變化‘挺’大的，看起來已經在過去中走了出來。”李宰陽笑道，眼神中有著緬懷，幾個月之前他們還活在普通的世界之中。
“看起來嗎？”張不凡苦笑，情傷怎麼可能那麼快走得出來，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渴望，隻有時間可以慢慢撫平一切。
“他也在這個世界之中？”張不凡問道。
“沒有，他應該去了西遊世界。”李宰陽端起茶，自己喝了一口。
“就是那個被傳說可能升級成為白金主線世界的？”張不凡端起了李宰陽放下的茶也喝了一口。
李宰陽翻了一個白眼，搖了搖頭：“升級不了的，第一次的黃金主線世界根本無法升級的，應該是有人故布疑陣而已，不過就是不知道目的是什麼？”
“是嗎？”張不凡回答後，兩個人陷入了暫時的沉默，棋還一子未落。
因為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兩個人都沒有問出口！
因為太過重要，患得患失，兩個人明知道對方都想開口，卻又都不敢。
良久，還是張不凡開口問出。
“你能記得那天，我們是怎麼進來的嗎？”
李宰陽凝視著張不凡，眼睛裏麵也帶著淡淡的疑‘惑’，少頃過後，搖了搖頭：“我也不記得了，但是我隱約知道，那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李宰陽沉聲說道：“到了主神空間之後，我才發現我們幾個人並不是正常進入的，而且以前根本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是啊，若是把主神比作一個遊戲的主機係統，我們就是發生bug了，但是主神不是遊戲係統，它連接的世界成千上萬，也許不存在著超越人的智慧，但是理論上卻不會出現任何bug。”張不凡如同再說著要口令，話裏麵的含義讓人心驚。
“不是理論，而是實際上也一直沒有出過任何一點的錯誤，除去咱們幾個身上發生的事情。”李宰陽凝視著張不凡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道：“所以那個時候，我作為神恩者被正常拉進這個世界的時候一定發什麼，才造成了主神的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