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1 / 2)

心想本來到下麵的畫室去就是為了查他的,那不如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將一直抱著的畫冊拿在前方,“你不用問了,這幅畫就是小鸞口中所說的那副,給你自己看好了。”說完毫不客氣地將畫拋向魔獸麵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我們看收起來時小鸞並沒有綁結實,還是因為年久腐蝕的原因,綁帶突然飛離畫冊,順其自然畫冊在空中便自然而然地展開了,毫無感覺地看著上次研究的那個畫像完全顯現出來。

“啊。”魔獸麵具人一聲淒厲地喊叫後,臉上的麵具立刻碎裂並掉到了地上,庾薄翊的麵孔清晰地映進了每個人的目瞳裏。就在所有的人都盡情地吃驚時,奇怪的事發生了,在半空中的畫像突然閃爍出刺眼的白光,刺得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睜不開。雖是如此但畫冊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快速地朝庾薄翊飛去,並與其合為一體,庾薄翊的麵目立刻發生了奇特的變化,最終變成了畫中之人,幾百年的壓抑立刻釋放了出來,“我終於回來了……”

伴隨著皇宮的顫動,我們都用雙手掩住耳朵,隻見庾薄翊對著我伸出左手一吸,我懷中的神匕聽話地飄出並迅速地移到他的手中,抬起自己右手上那模糊的神匕影子,將其與自己左手上剛剛得來的神匕合為一體。

“啊。”頭突然痛的要裂開一般,腦海中白茫茫的一片突然有了人影在閃動,往前一栽我便暈了過去。所有的畫麵不斷地湧現到我的腦海中,庾薄翊站在靈惜家的柵欄外看著不停忙碌的言史,庾薄翊對言史修仙的預言和肯定,再者便是授其本領的片段。“是他……”仿佛是羈押了百年的怨靈,靈惜在心中痛哭流涕地喊道。

坐在床上不停地回味著剛剛猶如記憶般浮現在自己腦海中的片段,很累般地盯著前方對藍淩雲道:“我要見庾薄翊。”

藍淩雲略一思考,憐憫地順從道:“好的,你等一下我去請他。對了,孩子順利出生了,是個男孩。”

緩慢地轉過頭,看著藍淩雲離去的背影,眼神仿佛有東西壓住了般,替換不出任何表情,於是隻有在將頭緩慢地轉回來盯著前方。

“你醒了。”庾薄翊猶自在我的旁邊問道,繼而感慨地道:“既然事情發展到此,我也不便在瞞你,我就是當年那個預言言史天賦的人,藍旭堯,韻德王的哥哥。當年我無心政事,一心修道想要早日成仙,於是放棄宮廷生活,四處尋覓修仙聖地。遇見靈惜和言史是個巧合,不願見他們再受人欺負,我便對當時的族長預言說言史將來必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授藝得當,還有可能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得道成仙之人,本來我是想讓族裏的人對他們兄妹好些,誰知道反而埋下了伏筆。”

停頓了片刻後藍旭堯繼續道:“其實言史的確有天賦,我本打算收他為徒帶他一起修煉,但言史卻見不得自己的妹妹孤苦無依地活著,便拒絕了我,見他如此疼愛靈惜,我也不便強求,於是教了一些功夫給言史,以便他們兄妹自保便離開了。”

在腦海裏深思著說道:“這麼說你也算是言史的師父了,如此的話樓珠國也算有救了,靈惜也不用一直活在自責中了。”

“唉。”藍旭堯搖著頭歎了口氣,將神匕拿出放到我的麵前,“言史的功力原本是我所授,但現在的魔書卻是由他自己的靈力演化而來,我已不是它的對手,更何況現在我隻有之前十分之一的功力,根本無法將神匕的法力都控在手中。”

我一驚,轉頭對藍旭堯叫嚷道:“還要靈惜出手?這不公平。”

“如果你感覺這對靈惜不公平,那對於今日死在言史手中那無數條生命公平嗎,他們豈不是更無辜,當年那些害過言史的人早在他化為魔書後就已經給殺了。”藍旭堯平了平情緒繼續道:“其實靈惜的靈力更勝過言史一籌,隻是當時靈惜有塵緣未了,所以我不敢冒險收她為徒,隻是後來情勢所逼,我改了她的緣路,將她的緣分推後,以便她對付言史,但人算不如天算,這樣反而亂了她的姻緣,讓她多經受五百年的劫難,害得她隻能寄住在別人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