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行漸近的白紗女子在清墨邪一幹人等眼裏,看不到她的絕色,能見到的隻是那風雨欲來的緊迫感,也不能怪他們的審美疲勞,每天對著涅槃這樣傾國傾城的容顏,就是再絕色的女子,在他們眼裏都比不上涅槃的分毫,一心掛念著尋找涅槃,終是這樣一眾妖冶風情的女子,都未能在眾將士心中起半點漣漪。
“閣主!是否動手?”身旁的一紫衣女子柳眉緊鎖,很是謹慎。
白紗女子扭頭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紫衣女子,沒有說話,隻是那種駭人的氣勢卻讓紫衣女子低下頭,沒再應聲。
清澈的紫色眼眸掃了一眼清墨邪腳下的熾翼血璁馬,這匹曠世良駒似乎在這個男人的手上,顯得格外的溫順,旁人也許不知道,可是作為雪家一脈的她,對於這熾翼血璁馬的秉性卻是很清楚,熾翼血璁與一般的血璁馬有一個極大的不同點,那就是它的主人是由它選擇,所謂良駒選主,就是這個意思,也因此,倘若它所選擇的主人陣亡,它亦不會獨活,良駒選主,生死相依,也由此所以熾翼血璁馬自古留存寥寥無幾。隻是這選主的過程卻極是艱險,熾翼血璁馬從來也不會輕易選擇人類作為它的生死契主,可是照目前她所見到的情況來看,眼前這個邪魅的男人,卻很得這匹熾翼血璁馬的信任,男人的一個眼神,都能讓它渾身充滿了柔情,而不是正常的高傲和冷絕。
這樣怪異的狀態,讓她很是疑惑,什麼樣的際遇可以得熾翼血璁馬如此?
這也是白紗女子不讓身邊的人動手的原因,她明白在這種狀況下,倘若這個邪魅男人出現任何損傷,他足下的熾翼血璁馬將拚死護主,這樣慘烈的代價是她所不能承擔的,眼前這個男人還不配熾翼血璁馬如此為他犧牲。
在這片廣袤的沙漠中,也還沒有誰能比她們雪家更了解沙漠的脾性,更了解沙漠氣候,她斷定這一幹商人裝扮的隊伍不會輕易穿越這片沙漠,沒有她們雪家,對於沙暴和流沙,就是武學修為再深的人,都無法對抗大自然的能力,包括沙漠之鷹,當然除了一個人。
看著白紗女子坐在駱駝上,眼神卻很是犀利,盯著他腳下的血璁馬,卻是一副深思悠長的樣子,這讓清墨邪更是困惑,在這片廣袤的沙漠中,他們尚且是頭一次踏足塞北大漠,如何能在這片大漠中結下什麼樣的梁子,對方也不像是沙漠強盜,更不像是傳說中的沙漠之鷹。
清墨邪邪魅俊逸的穩坐在熾翼血璁馬上,看不出有半分的緊迫,神態充滿了慵懶和從容,這一點讓對麵的白紗女子有一絲的欣賞。
清族將士和白紗女子的隊伍人馬可沒有他們二人表現的那般從容淡定,劍拔弩張,似乎是一觸即發。
看著自己的少主這般的淡定和穩重,王伯卻從心裏感到欣慰,這是經過多少年的刀尖喋血的日子曆練出來的,他的少主從未有一次令自己失望過,看著前麵從容而坐的清墨邪,王伯眼裏盛滿了信任。
“少族主!”看著這穩坐在熾翼雪璁馬上的清墨邪那慵懶而貴氣的姿態,紫衣女子那雙柳葉杏眉柔情百轉,紫衣女子揚起纖手屈指伸向自己的嘴角,一聲響亮的清脆聲揚聲四起,緊緊的盯著這身戎裝的男子,卻未見因為這響起的清脆聲而有所異動,座下的曠世良駒卻隻是揚起了馬脖子,紫衣女子驚異的眼神看向了白衣女子。
“鴛!這?”紫衣女子很是不解,看著清墨邪那睥睨的眼神,白紗女子嘴角輕咬。
“紫!不是我雪家所養!”白紗女子深幽的眼神很是彷徨,這會是怎樣的一種境況?
“棕!對你很是感興趣喔!”嘴角那邪魅玩味的表情,讓白紗女子的眼神盛滿了柔情,清墨邪摸了摸腰間的軟劍,遠遠的看著白紗女子提氣的雙手,在這片沙漠地段,流沙,風暴,片草不生,如此妖冶的一群女子,實是詭異。
順手摸了摸棕的棕發,足下的這匹熾翼雪熜馬仰頭蹭了蹭清墨邪的手臂,格外的溫和,這般景象讓對麵即將擦身而過的白紗女子連臉色都呈現煞白,自來熾翼雪熜馬隻有對它所認主的主人才露出如此這般的眷戀和溫順,這是所有汗血寶馬中馬中極品曠世良駒才會有如此的忠誠認主。
“伯,棕的反應倒是很正常!”清墨邪俊逸的臉龐有一絲的玩味的表情。
自古江南煙雨的唯美向來都是習武之人眷戀而自我感覺提升的階梯出處,而大漠流沙中的那種磅礴與空曠在整個南北經緯線中所呈現的往往都是鮮明的對比,抬頭看看尚留走在大漠中的每一段腳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是一個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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