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今天,這群新兵蛋子是幸福的,起碼他們還有時間圍坐在一起探討探討女人,有時間做做春夢,幻想幻想啥的,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噩夢即將來臨,死神來了?不,是牛班長來了。
一群胸不大也無腦的新兵蛋子們,可能是這個周末過的太悠哉了,愜意的生活可能讓他們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凶神惡煞的班長?挑毛揀刺兒的領導?事兒媽似的值班兒員?苛刻要求的訓練?自由被取締了的蝸居式生活?這些竟然全都統統的忘到了腦後,迎接他們的會是什麼呢?
話說這牛班長是個典型的南方男人,精打細算,心機頗重的牛班長無時無刻不在利用著自己身邊的一切事物來考驗這群新兵蛋子,在給了這群新兵蛋子瘋玩兒的空間的同時也不忘給自己留點兒“機會”。
新兵二連第一個周末,來到部隊三個整天的新兵連裏,新兵一班牛大力的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作訓服,有些灰色的領口在向我們傳達著這套作訓服已經經曆過了灰塵泥土的洗禮,滿身的滄桑在告訴我們:它需要洗了,至少,不要讓它繼續靜靜的躺在牛班長的床上。
在部隊裏,暗示是一種武器,也是一種找事兒利器,齊義,丁凱,刑誌,武仁義,黎子明,竇斌勇,李兵七個新兵單子,有吹了一下午牛皮的,譬如丁凱;有聽了半個下午的牛皮,看了半個下午的雜誌的,譬如齊義;有懷著一顆詭異的心愛賣單兒愛湊熱鬧,出事兒不怕事兒大的,譬如刑誌;有兩個好像敢死隊出身的還去了俱樂部和幾個老兵一起看著電視,譬如武仁義和李兵;有東串西串借煙借火兒貓在廁所裏猥瑣著的,這個...在廁所裏一蹲蹲個半拉點兒幾十分鍾的,我也不好說到底是不是光抽煙啊,譬如黎子明和竇斌勇。
七個人,眼睛一個個都長的挺水靈兒的,但是大眼也漏神,小眼兒也不聚光的他們硬是沒一個人看到班長床上的衣服,各忙各的,後來猴精兒猴精兒的丁凱才知道,哪怕當時他們把班長的衣服藏起來不洗,也不會遭受那好比滅頂之災一樣的懲罰!
牛班長估計是和連長指導員喝點兒小茶,敘點兒小舊去了,這回到班級嘴角還是往上翹著的呢,隻不過這歡喜的表情隻給齊義他們欣賞了不到幾秒的時間,隨後便是一陣沉默,再然後就是一頓雞蛋裏挑骨頭。
在部隊裏,周末的下午都是要大掃除的,念在這是一群初入軍營的新兵蛋子,而且他們住的宿舍也都是老兵們搬出去之前打掃過的,所以才人性化的沒讓這群新兵蛋子大掃除。
沒珍惜住機會的新兵們難道真的會躲過這一劫嗎?又看到了自己床上塵封未動的作訓服之後,牛班長是該苦笑還是該無奈?是怒氣衝衝的暴揍這群新兵蛋子一頓,還是以此為理由開展一台既教育了他們又鍛煉了他們的計劃?
當然,牛班長選的是第二條,依舊風平浪靜的晚飯ing,一聲不發的沉默ing,吃飯比平時都快的迅速ing,沒領著班裏的新兵去觀看新聞聯播的霸氣ing,飯後就集合的嚴肅ing......
導火索到底何時引發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這悲慘命運的小值武仁義算是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槍口上,被分到第二天當小值還比齊義多當了兩頓飯小值的武仁義本來就不爽,覺得自己受委屈挨欺負了,這晚飯收拾完衛生之後便和早上中午一樣,走到了班級放好了鍋碗瓢盆兒之後,便拿著個毛巾準備去水房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