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的齊義雖然還沒從剛才的恐怖中緩過來,但是下巴傳過來的直覺卻告訴他——這位手法簡單粗暴的老先生的的確確把他的下巴給安上了,雖然談不上是齊義的救命恩人,但齊義還是非常的感謝這位老先生!
都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這個下巴掉了也和牙疼差不多,雖然沒出什麼血,也沒斷了哪根兒骨頭,但是其難受的程度也足以讓一個成年人屈服,齊義是這樣,真的要是讓牛大力這樣的壯漢也攤上這事兒的話,估計也不能比齊義好到哪兒去!
簡單的動了三下大拇指,就把齊義從崩潰的邊緣給拉了回來,讓他又重新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頓時忘記了剛才的一切不開心的事兒。
牛班長站在一邊看著齊義那歡呼雀躍的表情之後,便拉著齊義走了出去,根本就沒拿齊義當個病人,從部隊出來的時候是這樣,這治完了之後還是這樣,動作沒有絲毫的溫柔感,語言也過於蒼白,看哪兒都不像是對待一個病人的樣子!
齊義和牛班長走到了大廳,這不爭氣的牛班長果然又不出意外的和老先生聊了起來,齊義這會兒倒沒那麼反感了,至少自己的病已經好了啊,索性把這厭惡感當做是一堂課吧——站在一邊的齊義卻沒忘把耳朵豎起來仔細的聽著,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齊義學會了一項為人處事的真理,那就是要少說多聽!
聽了牛班長和老先生之間的對話有一會兒了,卻沒聽到什麼值得齊義炫耀的東西,枯燥乏味的齊義百無聊賴的把目光轉向了坐在前台裏的小女孩兒,說是小女孩兒吧,其實是站在齊義拿她和王記者比的角度上而論的,這相對於二十多歲了的王記者來所,這小姑娘當然算是小女孩兒了......
不過這仔細一看之後,這小女孩兒該長的不該長的也都不差啥呀,前凸後翹的傲人身姿雖然沒有王記者那麼妖嬈嫵媚,卻多了一絲稚嫩的氣息,讓齊義看了總想上去好好的愛撫一番的衝動,翹起來的馬尾雖然隻垂到了肩膀,卻襯托出了小女孩兒的優雅氣質,雖然不驚世駭俗,但足以讓人飽了眼福啊!
此處省略一千字...齊義打斷了自己的思緒,畢竟,她不是王記者,這兒也不是醫務室,身邊站著的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班長,一個是小姑娘的爺爺,就算借給齊義一千個膽兒,齊義也不敢有一絲非分的想法啊!
牛班長終於和老先生聊完了,很自覺的從兜裏掏出了五十塊錢,塞給了小姑娘,於是乎,就又上演了一幕相互推辭的一幕,老先生死活不肯收,牛班長拚命非得給!
KO!終於,老先生在體力和個頭兒上略顯劣勢,被牛班長的一記“隔山打牛”直接把錢塞到了收銀台的抽屜裏!牛大力勝!
齊義倒在一旁像是幸災樂禍一樣欣賞著眼前的一幕鬧劇,心裏還一個勁兒的叨咕呢:
“哈哈,給吧,給吧,反正這是牛班長出的錢,啦啦啦!”
牛班長和老先生告了別之後,便拉著齊義走出了私人診所,本來齊義也打算模仿牛班長和跟自己一個年齡段兒的小妹妹打聲招呼的,但是礙於各種威懾力吧,最終還是以注目禮結束了這場易縣之旅!
以正常人的視角來看的話,這看完病了,理所應當領著齊義去買一些好吃的啊,水果啊什麼的來補一補吧,就算是沒出血,沒斷骨頭,沒開刀兒,沒手術的,那也應該安撫一下齊義受傷的小心靈吧,但冷若冰霜的牛班長卻沒有這麼做,直接領齊義上了出租車......
路上的確停在了一家烤鴨的店麵前,買了兩隻烤鴨之後,便風塵仆仆的從易縣往部隊裏行駛著......
後來齊義才知道,這表麵冠冕堂皇的牛大力其實背地裏陰著呢,剛才的慷慨激昂原來都是做樣子給別人看的呀,回到連裏之後,這牛班長是一點兒都沒客氣呀,直接把打車的錢,看病的錢,買烤鴨的錢全劃在了齊義的賬本上!
齊義對此隻能表示無奈!哎!權當自己交保護費了吧!可問題是,即便齊義這樣大方,牛班長還是看他不順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