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已經卿卿我我半個時辰的一男一女此時卻是停了下來,秋兒姑娘小眼放光,盯著台上的女子,驕傲的說道:“這是我同鄉!她就是我白芍姐,我們可是一起到的香紅袖哦!”
已經折騰的一身熱汗的朱二雙,似是很是疲憊,腹中本就沒有筆墨的他,早就說的口幹舌燥,再加上秋兒似乎在故意勾著他的胃口,卻不讓他碰到吃到半分,心中更是虛火熊旺,端起桌上的茶水就是一陣猛灌,聽到秋兒說話,這才抬頭看向木台,這一看,兩眼就再沒收回來,茶盞中剩下的半杯熱茶也全部喝到他的黃袍子上了,這下子連褲子都濕透了。
“好美!”朱二雙手中的茶盞分明沒了茶水,卻還滴滴答答的滴著水滴,原來這吃貨已經看的口水直流。
這時白芍已坐到一台古琴前麵,玉手輕挑銀弦,琴聲細膩悠揚,清遠潔透,如雲煙般,在整個香紅袖裏氤氳開來,待到一曲《梅花三弄》彈完,玉人已起身謝場,廳內眾人仍是一副如癡如醉的模樣,直到二層包廂傳來一陣掌聲,這才驚醒依然陶醉的眾人,紛紛鼓掌致意。
“奇怪,琴好,人好,為何沒人遞花籃?”一直想知道哪個是端木公子的青岩,倒是沒怎麼陶醉,有些疑惑的問道。
“遞花籃?遞什麼花籃?”朱二雙也沒怎麼陶醉,他一直在盯著白芍的身體看,根本沒注意她彈得到底是什麼。這會兒,白芍已經離場下台,他才明白過來。
“遞花藍,得白芍姐啊,誰遞的花籃中銀票最多,誰就能摘得白芍姐的紅丸!”秋兒用著極具誘惑的語氣,對著朱二雙說道,她可是巴不得這連地方都找不到的吃貨,能遞上個幾萬兩銀子。
“青岩,咱遞多少?”全身濕答答的朱二雙,連忙問著掌握財政大權的青岩。
青岩心中一陣苦笑,他是恨透了那個多嘴多舌的秋兒,不過兜裏揣著朱二雙的私房錢,也不好說不遞,隻得伸出一個手指,剛想說,“一兩!”誰知,朱二雙一見青岩伸出一個手指,就一副我了解的表情,重重點了點,轉身朝著花籃姑娘也伸出了一個手指。
這時秋兒見朱二雙衝著花籃姑娘伸出了一個手指,心中暗想:“這胖子身家還真不少,一出手就是十萬兩銀子!沒白費姑娘我一晚上的功夫啊!”
此時朱二雙終於開口了,“一百兩!”旁邊的青岩一聽,登時一臉肉疼的暗想:“一塊墨石沒了!這個敗家玩意!”另外一邊的秋兒則差點沒背過去氣,心中一陣大罵:“姑奶奶這回算是瞎了眼了!一百兩銀子還想摘花,狗尾巴草都摘不到。”
花籃姑娘倒是沒說什麼,接過青岩遞過來的銀票便向木台邊的鵝黃衣衫的女子走去。
滿堂靜立的花籃姑娘,隻有青岩桌前的一位來到台前,登時,青岩他們變成了滿廳觀客的目光所在。大廳內先是一陣鴉雀無聲,接著是一片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聲。“
“這是哪位高人居然敢動端木公子的禁臠?”
“莫不是昨天剛來千晴城的李老板的公子?看那身材很像嘛!”
“旁邊那個黑衣的小廝很是俊秀啊!林少要不要等下收過來???”
二樓一處華美包廂內,坐著一個一身藍色勁裝的長發男子,陰鷙的雙眼盯著正一臉得意,癡癡傻笑的朱二雙,嘴角輕挑,冷冷的說道:“馬麵,去查查那個胖子有什麼來頭?讓他知道知道香紅袖並不是有幾個臭錢就可以隨便亂來的地方!”
“是!”旁邊的一個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沉聲答道,一雙小眼卻停在朱二雙的身上,似在思索什麼。
“怎麼?你見過他?”藍衣男子並未回頭,卻仿佛知曉屋內所有人的心思一般,冷聲問道。
“沒有,不過屬下覺得他很像一個人。”黑衣男人有些遲疑的說道。
“馬麵,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藍衣男子聲色愈冷的說道。
“是,公子!屬下覺得他很像十五年前颶風海盜營襲殺海龍幫未遂,卻一人獨擋我們海龍五鬼,重傷黑白無常,最後耗盡真氣而亡的朱天奎!屬下當時在場,朱天奎跟那胖小子一樣,禿頭無眉,身材肥碩,也是喜好明黃衣裝。”黑衣男子生怕再惹眼前男子不快,利落的道出自己的想法。
“噢?颶風營嘛?一年都找不到他們的影蹤,沒想到卻自己送上門來的!去找找牛頭,晚上你們倆去摸摸底,看看那老爺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男子冷聲說道,臉上現出一抹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