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撲到朱二雙身前,就要出手抓人的馬麵,突見牛頭驚變,心中大駭:“難不成是浩然書院的‘九字浩然真決’?
就在馬麵心生疑惑之際,隻見紫竹旁那白衣青年,身上五點綠光閃爍,氣息流轉,目綻精光,手中手訣忽變,口中冷聲再現:“者!”
剛剛還在院中抱頭瘋跑的牛頭,兀的的停了下來,身子一軟,驟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不好!”馬麵這時也顧不得再去活捉朱二雙,忙身形一閃,抽身奔到昏厥倒地的牛頭身前,伸手提起牛頭,腳下飛踩遊龍步,一個“魚躍龍門”飛上屋頂,幾個騰挪,便消失不見。
院中眾人皆是愕然,這馬麵跑路真的像隻小鬼,無蹤無痕,鬼影難覓。
“都愣著幹嘛,還不快把小北抬進屋啊,想讓他流血流死啊!”數息之後,眾人都還在還在警惕馬麵會不會再回來的當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青龍忽的從屋頂上蹦了下來,身上不知在何處沾上的幾點血跡,似乎也是剛經過一場戰鬥的模樣。倒是麵色輕鬆,嘴角掛笑,一副剛看完一場好戲心滿意足的神情
葉夕顏跟朱二雙聞言忙將莫小北抬進青岩房間,療傷歇息,青岩卻是衝著青龍,甩了個白眼,嘴中冷哼一聲,走向紫竹旁那白衣您青年。
“在下青岩,多謝兄台剛才仗義援手,大恩銘記,必有後報!”走到白衣青年身前的青岩,躬身道謝。
“不必不必,在下公孫無,便是這‘君莫停’的主事人之一,公子在敝店遭遇刺客,是敝店保護不周才是,公子未追究敝店過失,已是惶恐,怎敢言謝!”公孫無這時臉色煞白,額間汗滴顆顆,顯然剛才一番看似輕鬆的交戰讓他耗費不少氣力。
“噢?不管如何,還是多謝公孫兄,倘若不是公孫兄出手相助,恐怕在下已是凶多吉少了!”青岩聞得眼前之人竟是君莫停的主事人,這才略略放心,畢竟一個陌生人突然在這拂曉前天色最暗的時候出現,難免惹人心疑。
“公子太過客氣,不過,不知那位受傷的兄弟如何?店中自有郎中傷藥,如有需要,我可命人去請。”公孫無看到莫小北正傷勢頗重,正被抬進房內,便善意提議道。
“多謝公孫兄美意,不過我們有懂醫之人在旁,就不勞煩公孫兄了擔心了,不過,公孫兄不妨移步房內,稍作歇息,我們再做細談,如何?”青岩有些擔心小北傷勢,雖然青龍這個八卦天的郎中在旁,卻不知他又會不會玩出什麼惱人花招。
“在下尚有事在身,就不叨擾了,不若今晚我在念生津做東,宴請眾位兄弟,一來為君莫留未能護的眾位周全而賠罪壓驚,二來,在下見眾位兄弟英勇矯健,心中欣喜,借此結交一番,不知公子可否賞臉?”公孫無見到青岩麵露焦慮,便輕聲推辭青岩邀請,卻是另拋邀請。
“如此怎好?應該在下設宴道謝公孫兄出手相救才是。”青岩一聽公孫無出言邀請,忙連聲推辭。
“公子不必推辭,在下有事這便先行告辭,晚上念生津,不見不散!”公孫無說完,不待青岩回話,便轉身離去。
青岩若有所思的看著公孫無的離去身影,“身上居然帶著我的墨紋刀!晚上的念生津恐怕不止是結交一番那麼簡單吧!”
此時已是天色微明,不知不覺竟與兩鬼爭鬥了一個時辰之久,晨風陣陣,帶著一抹翠竹的清新氣味,吹散青岩心中一抹沉重。
推門進屋,卻見青龍正在替莫小北療傷,“外愈!”隻見其右手隨意揚起一串淺綠水滴,飄落在莫小北傷口出,無聲滲入,形成一層綠膜附於其上,點點綠色,透著勃勃生機。
莫小北眉頭舒展,神情輕鬆,顯然傷口已然不再疼痛,正在慢慢愈合中。
“龍哥,你也給我來一下唄!我也受傷了呢!”旁邊站著的朱二雙,指著自己血跡斑斑的胸口,諂著臉說道。
“你?不用了,隻是破了點皮而已,自己感覺不出來嘛?”青龍白了朱二雙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可是被那黑鬼戳了好幾下呢,他們可都看見了的!咦?聽你一說,好像真的不是很疼啊!奇怪了!”朱二雙幹脆脫掉了袍子,自己看著胸口一堆白花花的肉,疑惑的說道。
“應該是夕顏之前施展的招式起到的效果吧!是不,夕顏?”青岩稍稍思索便輕聲說道。
葉夕顏此時正在望著青龍的背影發呆,剛才他救治莫小北那輕鬆寫意的姿勢,看的她心神恍惚。當時瀕死之際,混亂的意念中就是出現這樣一個俊美無比的男子,手畫一枚綠葉,輕鬆寫意的救下了自己,兩個身影在腦海慢慢重疊,竟是一模一樣。
“夕顏?”青岩看葉夕顏神情呆板,並不答話,便走過去,輕拍其肩,再次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