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胭脂硯!青岩趕快拍下它!”老墨突然激動的在青岩腦海中大喊道。
“老頭,你能不能每次出現的時候,稍微提醒我一下啊!這樣會嚇死人的!”兀的聽到老墨的喊叫,青岩驚的從座椅上跳了起來,惹的包廂內的幾人齊齊轉目,詫異的看著他。
“我怎麼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出來啊!別墨跡了,這胭脂硯便是記載你第二層功法的墨硯,不管如何都要拍下來,否則你的武學修為就到頭!”老墨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早說這拍賣會上有墨硯會出現!我也好有個準備嘛!”對於老墨這種不到最後關頭不會現身的習慣,青岩很是深惡痛絕。
“之前一直在睡覺嘛,年紀大了就開始嗜睡了,你要學著多一下體諒老人!”老墨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還會老?不是跟天地齊壽的嘛!”
“不老,你幹嘛叫我老頭!”
青岩登時被老墨的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索性不再搭理這個不惹人愛的糟老頭,湊近一旁公孫無的耳朵,語氣凝重的說道:“公孫兄,我要拍下台上的那個物件,不管如何,都要拍下!”
“那是什麼東西?我這隻有兩百萬兩的銀票,夠不夠?”公孫無極少見到青岩這樣麵色嚴峻的表情,語氣也跟著慎重起來。
“是我修煉功法所必需的物件,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出現,若是被人得了,我這一生武學都將無法寸進!”青岩也不多隱瞞,直接道出台中物品對於自己的重要所在。
“哦!你放心去拍,銀票不夠的話,憑我手中這塊木牌,可以在這聚寶齋預支五百萬兩的紋銀!”公孫無掏出進場時候出示的那塊藍色木牌,牌上兩個篆體大字“公孫”,清晰醒目。
就在二人在包廂內低聲商議的時候,廳中木台上的端木印見台下眾人隻是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卻並未有人出價。
他嘴角一挑,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開口說道:“各位想必都在猜想此物有何用途,說實話,在下也不知曉,甚至整個納百川都無從知曉。可是為何今日的聚寶齋,我們會把它拿出來當作第一件奇珍異來拍賣呢?”
說到此處,端木印頓了一頓,看到廳中眾人均是麵露疑惑,等他接著說下去的表情,心中暗喜,麵色不變的繼續說道:“這就要從它的來由說起了。想必各位都是知曉數十年前玲瓏海上有一片有風無浪,血色漫天的血鏡海吧?可是當時被稱為生靈禁域的血鏡海卻不知為何竟在十五年前從玲瓏海上銷聲匿跡了,從此再沒人見過它的出現。”
一聽到“血鏡海”三個字,這個數十年前讓從事海運的商賈們毛骨悚然的名字,廳中眾人均是屏住呼吸,豎著耳朵等著端木印繼續說下去。
“說來也巧,十五年前,一艘貨船正好因為一場風暴迷失航向,駛到這血鏡海中,可是卻沒見到傳說中的嗜人巨蛟,血紅色的海水也沒有傳說中那般有風無浪,而是血浪滔天,還伴著一股腥臭的血腥味,讓人聞到作嘔。要不是船上有人熟悉此處海圖,也不能確認當時船隻所在便是玲瓏禁域血鏡海!”
“就在船上眾人疑惑之際,一名水手突然發現血海之中懸空飄著一塊血色的四棱星,海中血浪似是畏懼它一般,它的周遭竟是有風無浪,如鏡一般平靜。船主知曉定是遇到奇寶,威逼水手下水將其取來,收入囊中。本想窺得其中奧秘,再做他想,奈何,十餘載走遍玲瓏大陸想打聽此寶來曆,均不得聞,這才心死將其送到我們聚寶齋拍賣!”
端木印不緊不慢,將四棱星的來曆娓娓道出。廳中登時如炸鍋一般,吵吵嚷嚷,鼎鼎如沸。
端木印似乎對眾人的表現很是滿意,頓了一頓,高聲說道:“依然是老規矩,我納海川給不出具體功用的珍寶,無底價拍賣!想必各位還記得去年被人三萬兩銀子拍走的那塊殘缺龜甲吧!”
端木印一個頗有噱頭的故事加上極具蠱惑性的幾句話一抖,廳中眾人登時坐不住了,紛紛開始舉牌競拍,胭脂硯的價格蹭蹭飆升,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攀到三十萬兩的高價。
“青岩,你還不出價?這都到三十萬兩了!”公孫無看著廳中眾人似乎把銀子當做白菜一樣往外扔的架勢,心中暗為青岩叫苦,卻看青岩依然麵色平靜,穩坐不動,似乎根本沒有舉牌的打算。
“現在已經錯過了舉牌的最佳時段了,舉了也是白舉,先等會,等他們舉累了再說!對了,剛才台上那人說的殘缺龜甲有何典故?好像廳中眾人聽完之後便變的跟打了雞血亢奮啊!”青岩語氣平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