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桑刻意搗亂,但心裏沒有一絲放鬆,在這種場合下襲擊人最是輕鬆,若要綁架,來幾個好手也能幹成。
張桑眼睛不時四處打量,發現先前那公子哥正拉著一個侍者不知說些什麼,暗想這家夥滿肚子壞水,不知道又在整什麼餿主意。
那侍者聽完後,回去托了一盤紅酒出來,直朝張桑走去,張桑起身四處瞎逛,那侍者不敢靠的太近,也在附近轉悠,最後張桑停在了那公子哥附近,侍者一看有機會,連忙趕了過來。
公子哥正和一些漂亮女人言談甚歡,見侍者朝張桑走去,不由心中大喜。那侍者越走越近,眼看就要上演一場侍者無心潑酒的好戲,不想劇情變幻莫測,張桑暗中伸腳一勾,侍者大喊一聲:“臥槽。”手中盤子飛向天空。
盤中紅酒在空中肆意揮灑,本來能準確無誤的潑在公子哥懷中,不料一位美女匆匆路過,酒水一半都灑在她身上,另一半灑在公子哥身上。
張桑的笑容尚未展開,下一刻已經僵硬在那裏,不偏不倚,那位路過的美女身著黑色禮服,正是匆忙趕往衛生間的何秋兒,此刻紅酒正順著何秋兒深深的溝壑流下去,不禁讓人聯想到前段時間非常流行的胸部和啤酒。
張桑看的眼饞,心裏卻是無盡悲涼。
當何秋兒看到身側的張桑和倒在地上的服務生,無盡的怒火燒的她全身發抖。
不過剛才她喝了一杯酒之後一直在鬧肚子,已經到了翻江倒海的地步,恐怕在多呆一秒鍾都要現場直播,是以沒時間和張桑糾纏,匆匆朝衛生間趕去,張桑正糾結要不要跟過去,那公子哥指著張桑大喝道:“你……你是故意的吧。”
張桑故作一臉迷茫道:“啥玩意,什麼故意的。”
公子哥陰狠狠道:“我親眼看見,侍者在端酒路過的時候,你伸腳將其絆倒。”
“伸腳?你看錯了吧,我可沒興趣絆一個大老爺門。”張桑聳了聳肩,揣著明白裝糊塗,何秋兒還沒走遠呢,這種事打死也不能承認啊。
何秋兒漸漸遠去,看張桑不順眼的人哪還會顧慮,紛紛出言指責,一個身材高瘦的年輕人細細將張桑打量一番,忽然道:“小子,膽子不小啊。”
張桑冷笑一聲,沒理他,腦子裏在飛速運轉,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
隻聽高瘦青年繼續道:“下午的時候你砸了我兄弟的車,也太不給人麵子了,就算你是秋兒的司機,也不該仗著勢頭來欺負人呀。”
張桑眼睛一眯,直勾勾盯著他,這人對自己知根知底,現在又將他和三元集團綁在一起,有意抹黑,用意凶險啊……就在此時,張桑腦中靈光一閃,立時臉色一變,朝門外衝去。
“站住,往哪逃,話還沒說清楚。”
一道更快的身影攔在張桑身前,張桑此刻正心中擔憂,從何秋兒方才反應來看,她應當是要去辦一見要緊的事情,而何秋兒當時臉色難看,顯然身體不太舒服,又能行動,除了拉肚子外張桑想不出其他理由。但若何秋兒吃壞了肚子,早就該拉了,一直到現在才反應,那定是在剛才被人下了藥,如此一來,這所有種種都是有預謀的,衛生間肯定早有人埋伏好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