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在樹林裏奔跑是絕對追不上車的,張桑沒開出多久,後麵就跑出來兩個人,現在雙方距離並不遠,以張桑現在開車的速度,不用多久兩個人就能追上車,到時候對方一陣掃射,兩人都得慘死當場。
張桑叫道:“這次回去,讓你爸給我配個槍,這他媽赤手空拳怎麼打。”
何秋兒道:“先躲過這一次再說,回去想要坦克也給你買。”
張桑朝車裏打量半天道:“你去後麵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用的,小心點,低著頭。”
何秋兒小心翼翼爬到後座,將靠椅拉下來看了看道:“有修車工具,還有一桶汽油。”
想起上次山林的苦戰,張桑道:“把汽油拿出來,打開,塞一團衛生紙,不要塞太緊了。”邊說邊從身上摸出幾把匕首,這是他的逼供刑具,向來都是帶在身上的。
何秋兒將一團衛生紙輕輕塞到桶口,似乎輕輕一碰就會掉。
張桑將一個打火機遞給她道:“一會快到前麵轉彎處,我打開後門,你就點著扔出去,然後趕緊回來。”
何秋兒緊張道:“會爆炸的。”
張桑道:“沒事,在車裏不會爆的,相信我。”說著將後門打開,何秋兒來不及多想,點著汽油桶上的衛生紙,觸電般的將汽油桶扔到外麵。
何秋兒迅速回到前座捂上耳朵,張桑則在車拐外後停了下來。
汽油桶在摔到地上時,點燃的衛生紙被摔掉,沿著泄露出來的汽油一路燒到桶內,沒過多久就轟隆一聲爆炸了。
張桑迅速下車,身後正升騰著滾滾濃煙,黑夜也被照亮了,依稀可見兩個殺手趴在地上,張桑半跪在地上,捏緊手中兩把匕首,現在雙方之間僅僅隔著一道汽油點燃的火焰。
那兩個殺手呻吟著從地上爬起來,張桑瞅準時機,兩把匕首甩了出去,其中一把正中一人胸口,另一把插在對方小腹上。
張桑迅速從一旁沒有火焰的地方繞過去,那腹部插著匕首的殺手抬手一槍,可惜沒有打中,張桑已經爬到他身前,一腳踢在對方手腕上,手槍脫手飛出,
張桑揪住那人衣領,拖到燃燒著的汽油旁邊,將他一隻手摁倒火焰裏死死踩住,那人一隻手在火焰裏炙烤著,立時發出嗷嗷慘叫,一股燒豬毛的味道傳入鼻孔中。
張桑道:“說,誰派你殺我的。”說罷看看手表:“我趕時間。”
那人隻覺得整個手刺痛無比,全身拚命掙紮,奈何手腕像是粘在了地上,怎麼也無法掙脫。
張桑將他手放開,又拉著另一隻手放進火堆裏,那人慘叫一聲:“我不知道名字,是個年輕人。”
“長什麼樣。”
“穿著黑色西裝,短頭發,身高一米七左右,偏瘦,臉色發青。”
“朱輔?”張桑眼中寒光閃爍,將踩著的手鬆開,那人連忙將手收回來,抱在懷裏動也不敢動。
張桑上前拔出匕首,那人慘叫一聲疼死過去,接著又將另一把匕首拔出來,在對方衣服上擦幹血跡,將兩人都扔到火堆裏,轉身一路小跑上車。
何秋兒透過火焰隱約能看見張桑所作所為,覺得他在那種時刻透露著一股子冷酷高傲的氣勢,簡直像是來自地獄的殺神。
張桑看看表道:“按照這速度,剛好來得及。”說罷開著這輛奄奄一息的奔馳朝目的地趕過去,同時給山林打電話,讓他調查朱輔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