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桑緩緩起身,給毛猴打個眼色,毛猴拿起旁邊的狙擊槍,用槍托將那人打暈,張桑走到窗邊,扶著何秋兒肩膀道:“去臥室吧,外麵風大。”
何秋兒臉色蒼白,被張桑扶到臥室裏麵去,毛猴抓起那人按到窗口前,一槍打爆他的腦袋,將那人扔出車外,屍體順著山坡滾落下去。
幾輛車路過一處隱蔽的地方時張桑叫人停車,這時候已經是深夜,路過的人非常少,張桑讓所有人都下車,準備將車銷毀。前麵就是一處城市了,如果幾人開著布滿彈孔的車進城,沒人報警才怪,那時眾人都在警局呆上一段時間,雖說托關係也能沒事,但卻耽誤了給何家老頭祝壽的時間。
幾人拿好自己的東西,下車後遠遠走開,張桑開了幾槍將四輛車都打爆炸,巨大的火焰照紅了半邊天,幾人不敢多呆,連夜趕路,甚至連順路車也不敢搭,前麵剛剛發生了一起槍戰,現在又爆炸了幾輛車,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明白這幾個在山區夜裏走路的人是什麼來頭。
方才一場偷襲中己方死了兩個保鏢,現在隻剩八人,一路上幾乎都是張桑背著何秋兒,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時,幾人從一處小路抵達城外村子的公路邊,分頭站在路邊等車。毛峰雖然身體虛弱,但走路還是沒問題,和毛猴站在一處,四個保鏢往遠處走了一段距離。何秋兒已經在張桑背上睡著了,張桑背著她一路前行,直到身後一輛短途汽車開過來,張桑趕緊拍了拍何秋兒屁股道:“快下來,車來了。”
何秋兒睡得迷迷糊糊,從張桑身上下來,那輛麵包車看上去很是破舊,車身上貼著不孕不育的廣告,但對於張桑這個走了一夜的人來說,現在隻要有一頭驢過來他都會騎。
現在大清早正是農村人進城的時候,這個地方又已經離城市很近,所以車上坐滿了人,甚至前麵的四個保鏢上來後也隻能在過道裏站著。張桑和何秋兒上去的時候幾乎連站的地方也沒有,不過他也能理解,這種小地方,除非是到過年的時候交警會查一查,平時都是睜一眼閉一眼,你想拉多少人拉多少人。
兩人站在車門附近,張桑朝車內看了一圈,竟然沒有毛峰毛猴的身影,心想這兩人在搞什麼?過了陣汽車外麵忽然駛過一輛出租車,毛猴在車裏哈哈大笑,使勁朝張桑揮手,嘴裏大喊道:“滴滴,滴滴。”
何秋兒捅著張桑道:“你怎麼不打車?”張桑攤手道:“我等了一路都沒看見出租車,我哪知道這山溝溝還能滴滴。”
車廂裏的味道很不好聞,何秋兒皺了皺眉頭,她身邊站著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另一邊又是戴著耳釘的小夥子,看起來都不是好東西。
那幾個小青年都是農村人,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漂亮的妞,一時都是色心大起,碰碰撞撞朝何秋兒擠過去,想要占便宜,那個黃毛青年朝四周看了看,伸手捏向何秋兒屁股,張桑看在眼裏,心中冷笑,老虎的屁股你也敢摸。
那個黃毛青年的手伸到一半的時候被張桑抓住,黃毛一驚,等著張桑惡狠狠道:“小子你不要多管閑事。”他這句話一出口,身邊其他人都目露凶光,盯著張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