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心神不定,心神不定,總覺得好象缺了點什麼?心裏好似一隻小蟲子在裏麵爬啊爬啊,卻不知道在那裏,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我這是怎麼了?M蕭不禁問自己,可自己也找不到答案,Carey送來的文件還是原封不動放在老地方,早晨的報告也沒有看,近在咫尺的東西卻連伸手拿的想法都沒有,是因為人員的問題太過於操心了?可是不對啊,現在無論他如何的努力,他也無法將思考集中在人員編製等問題上,究竟他想做什麼呢?滿腦子糨糊一般的感覺,昏昏沉沉的,這種情況在一貫在工作上以“拚命三郎”自詡的M蕭身上還真是不多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呢?會不會因為工作壓力太大的緣故,還是生病的前兆啊?
“鐺.....”是樓頂大掛鍾的聲音,什麼時間了?十二點了嗎?
“篤、篤.....”推門進來的是秘書Carey,手上拿著一個暖瓶,很小心地給M蕭麵前的杯子加上熱水後,不忘輕聲地提醒一下:
“經理,十二點了,您還不去吃飯嗎?剛剛宴會廳薑主管又打電話來催問了,”
“哦,十二點了,啊,沒注意時間過得怎麼這麼快啊,好象還沒有開始忙呢?好,去吃飯,去吃飯,Carey,你呢?吃飯了嗎?要不一起去?”
“不了,我在替Amy呢,她去吃飯了,我要等她回來才可以,您先去吧。”
“哦,那我就先去了,你也要記著去吃飯啊,千萬不要為減肥不吃飯啊,我知道你們小女孩都要苗條,都喜歡減肥,好像動不動就不吃飯啊啥的,我告訴你,這樣可千萬不能做,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有好身體才有好人生啊!”
“經理,我知道了,我可沒有減肥,我每頓飯都吃的飽飽的,減肥是自虐狂才會做的傻事,我才不做了,你還是趕緊去吃飯吧,可不要把別人等急了。”看到M蕭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點,Carey感覺辦公室的氣氛都輕鬆一點了,也順帶開起了M蕭的玩笑了。
被秘書這樣開玩笑終是有些尷尬的事,M蕭也不例外,這個薑薇,不是說過直接在餐廳見麵的嗎,不是說過不打電話的嗎?哎!幹嗎還非得多此一舉,再說了每天不都見麵嗎?下班後更是恨不得能用強力膠粘在一起,每天那麼多的時間都在一起,有多少話能說不完呢?還非得連中午用餐的短短一二十分鍾都要膩在一起!從心裏說實在話,這種方式讓M蕭感覺有失去自由的疲憊和厭倦,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可不明白聰明如薑薇者怎麼會在這點上犯糊塗。另外對於M蕭這種工作狂來說,事業總是排在第一位的,工作和私事他是不喜歡攪作在一起的,那樣會讓他在工作時有所顧及和分心的,那樣的狀態他不喜歡,因為感情這種絕對的隱私性問題而受到同事的嬉笑哪怕是善意的,他都會覺得不自在。對於他來說隱私性問題就是絕對的隱私性問題,是不便於公開談論的。
當然這些絕對的隱私性想法他是不會對外說出口的,其實每個人都有一些或多或少的隱私性習慣終身隻對自己保密的,不能也不知如何向別人訴說。M蕭也一樣,雖然心裏有著很大的不滿,但從他的麵部表情來說還是風平浪靜的。最起碼薑薇是這樣理解的,在員工餐廳這個是非和緋聞的發源地,她毫不掩飾和M蕭的親密的關係,也許從另一角度來說,她從心底從來就沒有考慮過要掩飾什麼,反而,她正要借這塊風水寶地來促進他們之間緋聞的宣傳力度,以既成的事實來穩定她M蕭女友的名分和地位,也從另一方麵斷絕那些藏在不知名的角落裏還對M蕭抱存幻想的未知情敵的心思。
M蕭也許不是一個合格的托付終身的人選,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情聖”的稱謂不是浪得虛名的,從情人的角度來說,他是絕對可以打百分百滿分的情人。無論有多少的不快,在女友的麵前,M蕭從不曾吝嗇他溫暖的笑容、柔和深情的眼神,隻要能配合的事,他總堅持盡自己所能的做到百分百的配合,也許處於一種彌補的心理,對那些曾對他抱過殷切希望的女友,因為知道自己最終給她們的隻能是失望,所以在享受她們的似水柔情的同時,也另有一份愧疚壓在心底。
纏纏mian綿的就餐如同表演般地結束了,心細如M蕭者在薑薇的笑臉中還是感覺到有些異樣,看到薑薇猶豫的神色,M蕭還是繼續扮演他體貼的情人角色。
“怎麼了,薑大主管,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沒事啊?”薑薇的笑有明顯的掩飾成分。
“還沒什麼呢?看看你的小臉那樣兒,還想嘴硬?”
“怎麼,我的臉色很難看嗎?還是有什麼不妥?”提到臉麵問題,薑薇條件反射性緊張起來,這張引以為豪的臉蛋可是花了她大工夫的,在於她來說,這也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籌碼,緊張是正常的反映。
“沒有,你的小臉蛋啊漂亮的很,漂亮的很呢?”M蕭有些好笑她過於緊張的反應,瞅了瞅四周,確信沒人在注意他們,偷偷地捏了下薑薇的漂亮的臉蛋,很滑嫩的感覺,可是還覺得心不在焉,那種短暫的滑嫩的觸感並不能安慰撫平他躁動不安的心,美人在側,他的空虛不安卻愈加嚴重。這是怎麼了?M蕭在心中問自己。
半是嬌羞半是甜蜜,薑薇翻了他一個不輕不重的白眼。M蕭不動聲色表現讓她無法察覺潛在的危機,沉浸在愛情裏女孩更多的是被自己編造的愛情幻覺所迷惑,喝的是自己釀造的迷情藥,其實說白了終不過是一場自己騙自己的遊戲,隻是這場遊戲的籌碼是女孩自己的青春、情感包括身體。可悲的是,幾乎所有的女孩都或多或少知道這個道理,但又偏偏都心甘情願地去做這樣前赴後繼的嚐試,期待著灰姑娘和白雪公主的童話,期待或許永遠也不會出現的白馬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