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海明與天華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沐風養傷的宅院外,此時更是焦急萬分。從院中不斷蕩出強烈的威壓,讓他心頭更是忐忑。作為一個曾經的武師,他心中自然知道每一次突破都是凶險萬分,稍有不順就要萬劫不複。
院中恐怖的威壓在整整持續了一天後,終於再一刹那收縮不見。沐海明心中咯噔一響,是否直接進去?他剛猶豫了片刻,宅院那古樸的木門發出一聲吱嘎聲,旋即沐南奎一臉笑容的從門後邁步而出,身後跟著麵色紅潤的沐風。
沐海明與天華皆鬆了口氣。沐南奎手一揮,道:“你們下去吧,記住今天的事不許外傳!”守候在院外的幾名護衛躬身應了一聲,閃身而逝。
等到護衛走後,沐海明麵露喜色的看著沐風,有些不信的問道:“風兒……你突破到靈使了?”
沐風輕輕一笑,看了一眼沐南奎道:“幸得爺爺相助,才僥幸突破!”
沐南奎麵露得色,道“我不過是瞎說了幾句,能突破那都是你天資聰穎,悟性奇高的緣故。”
幾人都是哈哈一笑。
“海明你去和沐奴說聲,讓他安排,今晚南家大慶一場!我和風兒要去拜謝月大師!”說罷,沐南奎帶著沐風朝外院走去。
等到沐南奎走後,沐海明才哈哈大笑起來,心中陰霾一掃而盡。大仇得報,更是有子如斯,夫複何求!
天華站在沐海明身後,笑而不語。他心思敏捷,知道沐海明定是心結盡除,此後若真能恢複修為,定然一日千裏!不過又想到那些藥材的稀少,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沐海明舒暢的笑了許久,想到身邊還有天華這麼一個小子,臉頰有些微紅,輕咳了聲,道:“天華你也和我去找奴叔吧,順便認識下南院的眾人。”
天華見沐海明尷尬的神情,強忍笑意,道:“恩,伯父帶路就好。”
…………
月藥師獨自徘徊在南家小院內,眉頭微蹙,一雙秀目停駐在身前平靜的湖麵上。她心中卻不似湖麵這般毫無漣漪。
“那小子傷勢雖重,不過服了青蘭溫後也早該醒了,怎麼過了一天也沒見回音?難道出了什麼不測?”想罷月藥師有思索了片刻,無奈歎了口氣,自語道:“罷了,還是親自過去看看。”
月藥師此時思緒有些混亂,渾然不覺有兩人行至她身後。正當他自語時,一聲渾厚的聲音傳入她耳畔。“沐南奎特帶孫兒前來拜謝大師救命之恩!”
月藥師聞言,轉過身形,秀目停在沐南奎身側年輕男子。她適才雖然心神不穩,不過沐風能接近她百米卻不被她察覺,那修為定然高深。她心中有些驚奇,不禁多看了沐風幾眼。此刻的沐風早已沒了那日相見之時的病態。一雙眼眸飽含飄逸的靈光,配上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明明是翩翩俊少,咋看上去卻又似乎極其普通!月藥師心中不禁讚了一句,“好一個少年俊才!”打量了沐風片刻,她才將目光轉向了沐南奎,語氣平淡的道:“謝倒不必了,是他自己命不該絕,我不過是順手煉製丹藥而以,算起來我還呈他一份情,得了一枚寶貴的丹藥。”
沐南奎搖頭道,“月大師見外了,若不是大師出手相助,我們又怎會得知風兒身帶奇藥。即便得知了,倉促之下又如何尋得到煉藥之人。”
月藥師淡淡一笑,道:“現在你們也謝過了,可以走了吧。明日我便啟程回幽穀,這次呈你們南家一份情,以後有事可來幽穀相尋,我必盡力而為……”月藥師這一笑猶如春風拂麵,冰雪消融,竟然令沐風都心生恍惚。接下來的話語卻依舊冰冷,不帶人情。
沐南奎知道月藥師是下了逐客令,謝過之後,便欲喚沐風一同離去。誰知沐風眼眸直視月藥師而去,語氣誠懇的道:“大師,小子在古籍中曾聞世上有不少稀世奇藥可解百難!不知可有藥物能恢複已散去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