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葷素不分的玩笑開完,也算一場聚會,柳猛才不願把美好時間浪費在打牌上,笑道:“我們是女方的親屬,相當於我們就是女方的兄弟,怎麼可以去鬧洞房,吃飽喝足大家就閃吧,人家這麼忙,大家又這麼熟,就不要麻煩人家了。”
“猛子說得對,俗話說: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就是指做結婚這類大事時,客人們自尋方便,不要老是等著主人家來招呼。”
大家都是哈哈大笑。
一群同學嘻嘻哈哈朝酒店外走去,沒有聯係方式的趕緊記錄下來,有人就問柳猛:“你還在開花店嗎?”柳猛點點頭。
“電話沒有換吧?”“換了就通知你們,再說我要上QQ的。”
大學同學王貴性格木訥,但和柳猛一個宿舍,還是上下鋪,彼此關係算是好的,這時悄悄問:“猛子,你是從德興過來的嗎?”“不是,我們是從巴陽過來的。”
“你們是自己開車來的還是坐車來的?”“我們自己開車。”
王責眼睛一亮:“帶我們2個一段路,方便不?”“你們?”就見王貴和一個戴眼鏡的女同學曾淑芬站在一路,吃飯時大家嘻嘻哈哈,居然沒有料到他們走在一起。
“當然可以,我們到巴陽的興隆去,你們呢?”“我們到興隆附近的長武。”
柳猛笑了笑,他記得王貴根本不是那邊的人,而這個樣貌普通的女同學曾淑芬才是。
果然立即有知情的人哄笑道:“你們2個誰是誰的電燈泡啊?”王貴笑道:“我們喜歡,怎麼樣嘛?”這一群同學裏就連不知情的也立即醒悟過來,都在起哄,王貴不住的笑,一咬牙幹脆拉著曾淑芬的手,曾淑芬有些害羞,不過看王貴的神色倒是有些情深切切。
“猛子,你的車在哪?”畢竟才畢業1年,大部分同學還是趕車來,隻有幾個家裏殷實自己有車,頓時自動就分成幾群人,而酒席散後停車場路邊許多車已經開走,街對麵路邊這裏隻留下一輛輕貨車一輛簇新的麵包車,一輛閃眼的奔馳。
對著這輛價值4萬的嶄新麵包車,王貴一臉的羨慕,倒是頗發自真誠說:“猛子才買的車吧,這種麵包車質量真的不錯。”
柳猛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就聽曼妮按動鑰匙,柳猛走到奔馳車邊拉開後車門:“我是坐這輛來的,王貴你們來吧。”
他盡量的把聲調放平和,避免這個內心有些自卑的同學多想。
站在旁邊的一大群同學立即都目瞪口呆。
看著曼妮開車載走2個同學,剩下的人都驚呼道:“原來猛子的女朋友這麼有錢,幸虧啊幸虧!”“幸虧什麼?”“幸虧齊群惠甩了他,要不然猛子就虧大了……”
“嘿嘿,真有這個說法呢,失去的並不一定是美好。”
“亂說,是擁有不一定是美好,失去也不一定是不珍惜……咦,這句話是這麼說的嗎?”大家又是一陣哄笑,隻是望著絕塵而起的奔馳,男生女生眼睛裏都閃爍著什麼。
上車後王貴果然有些拘謹起來,看著前排熟練開車的曼妮,嗅到車裏馨香的氣息,說話聲音也低了許多:“猛子,你還在德興開花店嗎?”“沒有了,現在在巴陽,你們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什麼時間喝你們喜酒啊?”“唉,結婚?!嘿嘿,她的父母一直在反對,所以前景就非常暗淡了,這次我就是準備再去好好說說,想起讀書時我們的誌趣頗有些相同,可惜回到家才知道什麼都是現實的。”
見王貴意誌低迷,柳猛也不知道怎麼勸,討論這些問題是要看場合的,坐在奔馳裏對一個前途迷茫的人說話很容易就會引起說教的感覺。
柳猛笑了笑:“曾淑芬,你還是這般不喜歡說話,是不是讀書時我開你玩笑,你現在還在生氣啊。”
曾淑芬淺淺的笑道:“哪有……”
這個故事是因為當時有個方言小品裏有句台詞:“淑芬,上酸菜。”
所以大家沒事就把曾淑芬叫來惡搞一下,以致這個內向的女同學越發低沉起來。
東一句西一句,見曼妮絕不冷漠,而柳猛也一如以前,王貴慢慢恢複了他讀書時的一些自信,居然和柳猛說起讀書時許多趣事。
“其實你們不知道柳猛讀書時很鬼的。”
曼妮立即說:“恩,你就說說他讀書的事,我喜歡聽。”
“有次通宵打麻將,大家都知道,那時候沒煙抽是相當的痛苦。話說上半夜柳猛就抽完了他那半包,把煙殼捏癟,扔在地上。到下半夜了,所有人都沒煙了,一個個哈欠連天,就像犯了大煙癮一樣,誰知柳猛突然從地上拾起癟煙盒,展開,從中摳出一支煙了,叼上,然後將煙盒捏成一團重新扔地上,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又無比糾結的看著他不久,誰知一會他又拾起那團煙盒,居然又摳出了一支煙……煙盒仍然是順手一捏扔地上,那時是李漢華吧?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撲向那煙盒,激動的展開煙盒,撫平,然後發現是個空煙盒,被我們嘲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