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做慣生意的人,田家大姐見來了一對陌生男女,立即一臉的笑眯眯。
見柳猛他們氣度不凡,況且與她老爸言談甚歡,加上男子還買了店裏三瓶最貴的水,一包最貴的煙,田家大姐急忙端來桌椅,泡上茶,擺在屋外。
曬著初春的太陽,吹著柔柔的寒風,平時都不抽煙的柳猛這時居然把煙銜在嘴裏,煙圈“呼呼”的冒出,和田大爺天南海北胡吹起來,曼妮開始四處打量著她的姑姑家,她能夠在曾淑芬那麼破落的家裏談笑自如,在這種新農村裏更是笑語連天。
坐了一會,看看時間,柳猛笑道:“我們這就走了,曼妮,估計今天沒有時間看你爺爺了,隻有等下次來了,我們把包裏的香煙和酒請田大爺轉交給他,你看怎麼樣?”“當然好了,不過就麻煩大爺了?”田大爺根本沒有一個理由拒絕這個請求,隻得愣愣的收下。
柳猛好像忽然才想起來就問:“曼妮,你怎麼沒有問你姑姑的家在哪?”曼妮立即驚叫:“哎呀,我忘記問了,要不現在打電話問問爸爸?”“恩,快問吧,一邊問一邊找。”
“田大爺,再見!”柳猛和曼妮站起來就朝村裏走,一邊走還一邊打電話,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田大爺眼睛閃爍,嘴角不斷的蠕動著。
就聽曼妮打著假電話:“喂,爸爸,哦……哦……”
柳猛暗笑:“這也演得太假了吧,成心來探親,這個時候才來問,不過老大爺相信就可以了。”
2分鍾後,柳猛拉著曼妮轉來,來到田家大姐麵前問:“阿姨,請問你知道田明風家在哪嗎?”“哪個田明風?”“就是她有個當兵的弟弟叫田明建的。”
“我知道這個人,可你們找田明風做什麼?”柳猛笑道:“這是田曼妮,她是田明建的女兒,我們今天是特意來訪親的。”
“哎呀,你就是曼妮,我就是田明風啊……”
曼妮立即眼淚汪汪的說:“原來你就是我姑姑!?”“對呀,哈哈,田曼妮,曼妮,多好聽的名字,多乖巧的孩子,爸,爸……”
這時田大爺已經縮在屋裏就是不說話。
田明風正皺起眉,身後一個打麻將的老年婦女站起來哈哈大笑:“哈哈,杠上花,四番再加底,哈哈……”
誰知隨著笑聲,這個老年婦女的身子慢慢縮了下去,一桌的人大叫起來:“李嬸,李嬸!”田明鳳聞聲回頭,連手裏的錢都丟了,不要命的朝那邊跑去,柳猛也拉著曼妮朝那邊走。
一屋打麻將鬥地主的人也都慌了,七嘴八舌討論著:“怎麼啦?”“昏過去了嗎?怎麼辦,怎麼辦?”“快送醫院啊!要不肯定出人命!”“千萬不要死了,正月間死人,還死在這裏?黴氣啊!”這時田明風的眼淚都急出來了:“你們幫我抬她起來啊!”有人就想伸手幫忙,可是旁邊立即有人說:“田嬸,誰敢啊?你不知道她家一窩都是莽子?”“對對,要是出了什麼事肯定賴在我頭上。還是算了。”
田明鳳急忙大吼著:“爸,爸,快來幫我!”田大爺躲在屋裏聽見吵鬧急忙就朝這邊走,忽聽一個溫和冷靜的聲音說:“先不要動她,讓我來看看。”
就見柳猛伸手過去一搭脈,片刻後右手掌反握老婦人,一股吸收天地靈氣的植物能量直灌進去,他的左手還在她後頸輕輕拍著。
旁邊的人就問:“這誰呀?好像是醫生?”田明鳳連忙說:“他是我侄女婿。”
“你侄女婿?我們怎麼沒有見過?”這個時間田明鳳哪有時間講這些,隻是呆呆的看著李嬸,可以說她早就六神無主了,曼妮輕輕拍著她身子以示寬慰,田大爺擠進人群:“先送醫院,我去騎三輪車。”
曼妮一把拉住他:“爺爺,先等等。”
聽到曼妮的親昵呼喚,田大爺愣了一下。
這時老婦人慢慢睜開眼睛,嘴裏還在念叨:“哈哈,我的媽呀,這一夥就贏轉來了,奇怪,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旁邊的人驚喜道:“哈哈,沒事了,原來剛剛李嬸自摸喜瘋了!全靠這位小老弟!”“李嬸,你要嚇死人啊?!”李嬸大罵道:“呸,誰嚇死了?過年說這些……”
柳猛點著頭:“恩,沒事了,你是一口痰噎在氣管了,現在應該沒事了!”田明鳳急忙問:“李嬸,你沒事吧,剛剛嚇死我了。”
李嬸倒是一點不糊塗:“對,對,剛剛自摸時我正要吐痰,嗬嗬,沒事,你看我這身體,謝謝你,不過你是誰啊?”柳猛笑道:“我是田嬸的侄女婿,她是田嬸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