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柳猛的眼睛裏好似要噴出火,可心底一個無比清晰的聲音在吼:“冷靜!冷靜!”見柳猛好似木偶紋絲不動,拿槍的男子槍口朝前一湊再次喝道:“開車!”黃昏的街頭,過往的行人很少,沒有誰注意到這輛Q7裏麵發生了什麼。柳猛終於轉瞬之間鎮定下來還笑了笑:“你們是什麼人?”“開車!”男子神色漠然,但對準柳猛太陽穴的槍口居然頂了頂,柳猛的頭微微一偏,但槍口仍舊跟隨著。
柳猛心裏這個憋屈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他慢慢轉頭瞪著對方,而槍口也隨即就端端的頂在他的腦門上,兩人立即大眼瞪小眼。
這是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而他手中的槍正是92式軍用手槍,這種槍柳猛在警備區靶場和呂文秀較量槍法時還專門拆卸過無數次,見對方神色無比嚴肅,柳猛嘴角一笑:“我們現在去哪?你放輕鬆點嘛,你怎麼好像比我還緊張?”見對方隻是比劃著,闈嚷著開車,卻沒有其他動作,柳猛心裏有了主意,覺得寧願在這裏麵對這一個也比去到未知的場所安全。
“廢話真多!開車!”柳猛麵色一凜:“或者你可以在這裏打死我!”這句話一說,柳猛敏銳的觀察到對方遲疑了一下,隻有那一下,柳猛可以確定,對方在猶豫,他持槍的手也微微抖了一下,不過小車裏的氣氛立即緊張起來,柳猛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對方的眼睛,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放下槍!放下槍!”這時車裏除了引擎的震動和空調“呼呼”的吹過,就隻有柳猛的怒視和對方的沉默,眼見對方額頭上終於出現了密密的汗珠,而他的手也微微在顫抖。
柳猛全身的肌肉全部凝聚起來,因為這人終於緊張了!誰知見這車沒有動作,前麵車裏那人立即下車過來,站在窗外怒道:“怎麼還不走?”受到幹擾,車裏的氣氛為之一緩,見對方眼裏有些鬆懈的目光將要專注,柳猛的頭立即朝旁邊一偏,右手一拳電閃般擊出……
可惡的安全帶!他的左手一拉一推車門,身子一帶,“嗤”安全帶立即斷成兩截,無論這一拳是否擊倒對方,柳猛已經決定立即棄車。
旁邊這人一直是右手持槍,見柳猛身子一揚,他的槍口立即就離開了柳猛的腦門,他的左手下意識就來抓柳猛的手腕,正好與柳猛砸來的這一拳相撞,拳手相交,他的身子“砰”撞在車門上,全身立即受到劇烈的震動,軟綿綿的癱在車門邊。
果然一招退敵!一拳擊出柳猛絕不猶豫推開車門就跑。
車下的人一見車裏發生突變,右手去摸腰間,左手伸出來阻攔,這個時候柳猛拿出他最快的速度一縱一頂,狠狠的撞在對方懷裏,“呼”這人飛起老高,重重的跌在路那邊的花叢裏,而他右手的短槍已經被柳猛順手捏在手裏。
握住這支槍,柳猛腦子裏呆了一下,可他身體依舊下意識撒腿就跑,忽聽後麵有人叫道:“柳猛……”
柳猛立即站住,手中的短槍馬上丟給從花台裏慢慢爬起的那名男子,怒視著從那輛車後排冒出的人頭。
“你搞什麼?”車門推開,車裏出來的卻是一身職業黑色裙裝的唐飛虹,她一臉的微笑:“開個玩笑嘛。”
“無聊……”
唐飛虹轉視其他2名男子:“你們沒事吧?”兩人麵色蒼白,低著頭,神情無比低落,柳猛笑道:“他們是你的保鏢?嘿嘿,估計要到醫院躺半個月了。”
“你們先回去療傷吧。”
“是。”
看著這兩人攙扶著鑽進車裏,這輛普通的黑色桑塔納終於走了,唐飛虹笑眯眯的鑽進柳猛的車裏:“柳猛同學,陪我去一個地方,好嗎?”柳猛坐回駕駛宣,卻不啟動汽車,扭頭煩躁的問:“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心疼的看著被自己掙斷的安全帶。
唐飛虹立即撅起嘴:“搞什麼搞什麼,真難聽……”
“好吧,看你是個姑娘,你今天找我做什麼?”唐飛虹將手裏的一疊紙交給柳猛,柳猛沒有接,掃了一眼:“是什麼?我不認識字?而且這裏太黑了。”
可心裏卻是震驚一萬分。
唐飛虹隨手就將這疊紙丟在車窗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柳猛:“這是上次呂文秀勇擒兩持槍歹徒的檔案,這是某人黑夜勇鬥44名工人,這是某人防衛過當的檔案,這是有人車震遇劫匪的檔案,這是一家廢舊收購站午夜被灰太狼襲擊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