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英立即回頭怒道:“不行,網上說傷口流血造成的血管破損是終身無法修複的。這些創傷在發生不可知的外力擠壓下,有可能造成血管破裂,你經常與人動手,這些情況一定要預防。”
說完她歎了口氣:“何況你也不是我一個人的男人,你的身體是我們姊妹心目中最重要的,你可要明白?”“好,好,我答應你。”
見孫玉英臉色非常難看,柳猛就說:“是不是心裏很難受,我來幫你吧。”
“我想自己來適應,而且是你說的適應了以後再遇到才不會慌亂。”
“也好。”
隻是孫玉英的反應遠遠超過柳猛的以前,讓他很是忐忑不安,不過隨著她一次次的調整呼吸,臉色逐漸恢複正常。
柳猛終於放下心來,平躺在地上,隨著旁邊孫玉英平靜悠長的呼吸,天外陽光暖暖的透過樹葉照射進來,寂靜的山林裏微風吹過,他竟然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遠處腳步聲和熟悉的對話隨風吹來,柳猛忽然醒了,抬頭一看,卻是周小莉和陳舒雨在王宇他們的陪同下巡視山林,正從他們腳下的山坡經過。
“噓,我先下去,你藏起來,自己回去吧。”
一直靜靜守護在他身邊的孫玉英點點頭,柳猛站起來“呼”的跳了下去,山坡下的幾個人都驚了一下,立即抬頭張望。
見周小莉神色一冷,陳舒雨急忙笑道:“你在這裏練功嗎?”“恩,練了一會,你們巡山嗎,我跟你們一起吧。”
聽到柳猛是在這裏練功,周小莉神色立即緩了下來。
柳猛跟在陳舒雨後麵,就聽王宇不斷的在介紹荒山改造的各種情況,看來王宇著實下了些功夫,可惜遇到的是管理經驗豐富的周小莉,偶爾問一句,王字立即緊張得頭上全是汗珠來回答,見答案不盡如意,周小莉微微皺眉。
柳猛暗歎,這次巡視比之上次來做客可完全不一樣啊!陳舒雨抽空低聲說:“你怎麼又當翹腳老板啊?”“難道不可以啊?”陳舒雨歎道:“你的命真好,我們姊妹就要為你費心賣命了。”
“你老實說我是做這種工作的人嗎?”陳舒雨搖搖頭。
走出山坡,柳猛笑道:“周總,一會你出山嗎?”周小莉想了一下:“今天要出山,明天去鎮政府洽談建築隊的事,另外要在進山口設置一個移動的基站,山裏通信完全不方便,還有從今天起大家的車也統一調配,爭取合理運用,盡量減少大氣汙染。”
柳猛正一陣感歎,周小莉又說:“你的車暫時不管,反正你不是用公司的錢加油。另外,肖文洪和張東平即日起長住長青鎮,這樣管理砂石廠汽車隊和生態園也免得來回奔波,王宇則必須在2個月內完全熟悉荒山改造的運作,因為2個月後我們都將移到長青鎮辦公,這裏隻留下王宇。”
“好,你安排吧,我同意。”
柳猛擔心王字和肖文洪有意見,三人聚在一起碰了一下頭,見他們不做聲,柳猛主動問:“周小莉來,你們有什麼意見?”王宇哪有什麼怨言,肖文洪卻看著遠處淡淡的說:“你已經安排好了,這個時候又來問我們做什麼?”柳猛一陣啞然,肖文洪又說:“就好像你到德興綁我來巴陽,我可以怎麼樣?!”柳猛歎道:“文洪,你居然還記仇?”王宇緊張的看著他們2個,卻不敢做聲。
肖文洪忽然笑了:“可事實證明上次你是對的,所以這次我雖然有意見,但絕對支持和配合,再說我是哪塊料,難道不知道!”柳猛大喜,王宇則笑嗬嗬的拍出一掌,肖文洪紋絲不動,“啪”重重的打在他肩上,王字急忙抱歉的說:“對不起,我以為你會躲,我的手是不是很重?”“你是我兄弟,我為什麼要躲?”柳猛一點頭:“對,大家永遠是兄弟,就算對一件事有各自的看法,但絕對不影響我們是兄弟的事實,還有雖然我不是做管理的料,但並不代表你們不行,大家努力吧。”
既然周小莉要出山,當然就是柳猛開車護送,一路之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駛出長青鎮,周小莉忽然說:“管理一家公司事情雜且多,爬都沒有學會,你就想跑?”這句話深深說到柳猛的心裏。
“妄想以山村這些沒有一點文化的村民就可以幹出一番事業來,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讚助學校,教育職工,這些可以先期預備,但現在呢?要人沒人,要錢……哼,區區一千多萬就想改造長青鎮,難怪你隻有跑,我看你也就這點出息。”